者,但他無疑是幸運的,因為這部分人中的大多數,在熬了一輩子後,求權無望,也選擇了跟第一種人同流合汙!
曾毅以為康德來會跟自己談機場專案的事,誰知到韋向南過來,康德來也始終沒談這件事。
韋向南對康德來的到來很重視,是跟湯衛國一起出現的,進門就道:“常聽曾毅提起康,說您是愛民如子的好領導,早該去拜訪您了!”
康德來哈哈一笑,爽快地伸出大手,道:“韋總客氣了,要說也應該是我拜訪你才對,你可是我們南雲縣的大財神爺!”
韋向南笑盈盈一握手,向康德來介紹了湯衛國,就道:“康快請坐,咱們坐下說話!”;
席間曾毅就把康德來提的事講了一遍。
韋向南只是稍稍一沉眉,隨後就道:“要想把將軍茶做大,離不開我們雙方的共同努力,從這點講,我們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我很願意向合作伙伴展示自己的誠意。關於將軍茶產地認證的事情,如果縣裡有需要的話,我會全力配合!”
康德來鬆了口氣,沒想到韋向南會答應得如此痛快,竟然不講任何條件。
在這點上,韋向南也比康德來看得透,要想透過產地認證,沒有兩三年是辦不下來的,其實到那個時候,認不認證的,都已經毫無意義了,所以她並不吝於賣給康德來這份人情。就算將軍茶跟南雲縣繫結了,但將軍茶的品牌還在自己手裡,產品的訂單也全部握在自己手裡,就算將來南雲縣硬要插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個生意自己做個五到八年,完全不是問題。
當然,如果南雲縣能維持現狀,韋向南就會一直把這個生意做下來,把將軍茶像龍井、茅臺一樣,做成一個永久性的品牌。
這件事談妥,剩下的事就更好談了,韋向南答應會在年底之前,和周邊幾個縣達成投資協議,在幾個縣分別設立生產基地,運作的模式和將軍嶺差不多,委託當地政府組織生產,將軍茶廠負責驗收和銷售。
吃完酒,曾毅送康德來回去,他這次是來榮城開會的,就住在南雲縣駐省城的辦事處。
到了辦事處門口,康德來向曾毅一擺手“就送到這裡吧,早點回去休息!”說完,康德來就朝辦事處裡走去。
曾毅看著康德來走上了辦事處的臺階,就轉身要抬腳上車,突然此時康德來又站住了腳,回身說道:“小曾,時間還早,你陪我下盤棋吧!”
曾毅就知道康德來還有事要說,就跟著進了辦事處。
進了房間,康德來換上舒服的拖鞋,卻沒有讓服務員拿棋盤過來,而是示意曾毅去合上房間的門。
曾毅合好房間的門,康德來就已經點燃了一根菸,坐在沙發裡吞雲吐霧,他道:“小曾,坐!”
這一下倒把曾毅弄得一頭霧水了,不知道康德來到底要找自己說什麼事。
“聽招商局的小晏講,她在京城遇到你了?”康德來問到。
曾毅心道果然還是這件事,便點頭道:“是有這回事,老朋友約我一起吃飯,正好碰上了來京城辦事的晏市長和小晏。”
康德來微微頷首,吐出一大團煙霧,道:“現在只有你和我,關上門,我這話也只對你一個人講。有些人做事,喜歡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其實複雜的並不在事情本身,而在於你自己的處境。小曾啊,你還年輕,前途遠大,我知道你這個人重情義,但有時候做事,還是要量力而行,不要授人以柄。”
這一番話,說得七拐八繞,前言不搭後語,似乎全無主題,饒是曾毅智商不低,也是琢磨了大半刻,才明白康德來口中所說的“有些人”,指的就是晏治道!
想明白了這個,曾毅才明白康德來對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
在這個利益共享、利益交換的規則之下,晏治道要想把機場的專案跑下來,只靠兩手空空,怕是絕無可能。那天看晏治道的樣子,似乎又對機場的專案顯得異常熱切,就怕他在巨大政績的誘惑之下,會一時頭腦發熱啊。
你把專案爭取下來,皆大歡喜,沒人會管你做了什麼;但等到你想再進一步的時候,就肯定就會有人拿這件事來說話了,你敢拍胸脯說所有的手續的審批過程都合法合規,沒有絲毫違反紀律的地方嗎?
康德來在體制內混了幾十年,什麼事情沒見過,所以他才要提醒曾毅,不要因為好心幫別人的忙,最後反而把自己拖下水!
在龍山市的市委常委會上,康德來和晏治道都是新進的常委,兩人屬於天然的同盟,所以才有晏容被提拔為南雲縣投資局的局長。在常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