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悶,胡三家的底氣究竟在哪裡,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
“這件事必須嚴懲!如果我們的同志連基本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那今後的工作還如何開展!”
胡開文只能這麼說了,但心裡很不高興,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在高新園區沒人啊,否則曾毅也不敢先斬後奏。只是他沒有想到,曾毅已經給過胡三家機會了,只是胡三家太囂張了,收到強拆通知書之後,不是去找胡開文商量,而是放狗追咬管委會的工作人員,這才徹底激怒了曾毅。
曾毅就道:“胡市長說得對!經過安撫,目前同志們情緒還算穩定,只是園區派出所前去找胡三家瞭解情況的時候,遭到了東胡村的村民集體圍攻,警車也被損毀了,現在市局陳局長已經帶隊前往東胡村,準備強行進村抓人!”
胡開文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發展,一聽頭就大了,他終於明白曾毅打這個電話的意思了,是要讓自己過去救火的!胡開文很想一甩手不管,憑什麼你捅的簍子要我收拾,但又不能不管,誰都知道胡黑跟他的關係,今天真要是讓警察強行進村抓人,他胡開文也是難辭其咎啊。
“這個混賬東西,眼裡還有沒有我啊!”
胡開文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他罵的是曾毅,還是胡三家,當下他也不調研了,直接讓司機掉頭趕往東胡村。
此時東胡村東南西北的四個路口,都有警車在遠處守著,雙方就這麼默默對峙。
陳志軍站在路口,狠狠地訓著蘇治亮:“你這個所長,還想不想幹了!一個養豬的,你都給我抓不來,老子就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的兵!”
蘇治亮不敢還口,站在一旁,任憑陳志軍訓罵。
罵完了,陳志軍氣乎乎地叉著腰,看著遠處的東胡村,他身後不遠,就是從市裡調來的防爆特勤隊員,已經在嚴陣以待了。話是這麼說,可要讓陳志軍自己去抓人,他也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難道真的組織人強行進村抓人嗎!那可就是大事件了,萬一再有個傷亡,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警方的威嚴遭到挑釁,如果不能給予有力的回擊和懲戒,那今後還怎麼來帶隊伍。陳志軍在這裡擺出陣勢,就是要向東胡村的人施加壓力,展示警方的強大決心和武力,但真要抓人,怕是要等到天黑了,再派特警進村偷偷把人出來。
曾毅這時候趕到了現場,快步走到陳志軍面前,“陳局長,又給你添麻煩了!”
陳志軍黑著臉沒說話,他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管委會的人被胡三家放狗咬傷,曾毅要是不能幫下屬找回這個場子,今後怕是也不好帶隊伍啊!自己還好一些,頂多就是早抓晚抓的事,而曾毅要頭疼,是怎麼向一把手胡開文jiā代。
蘇治亮此時道:“陳局,胡黑出來了!”
眾人抬眼去看,只見胡黑穿著一件寬大的西裝,頭頂耐克牌運動帽,一路小跑著過來,陪著笑道:“陳局長、蘇所長,這是要幹什麼啊,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說嘛。要不先把人撤了吧,我這人膽子小,經不住嚇!呵呵。”;
說著,胡黑從兜裡掏出香菸,就要往兩人手裡塞,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沒提曾毅。
陳志軍的眼裡,還放不下一個小小的村主任,鐵青著臉站在那裡,就像根本沒看到胡黑一樣。
蘇治亮就站出來,喝道:“你膽子小,我看沒人比你膽大了!胡黑你慫恿村民鬧事,還襲警毀車,你想幹什麼啊!”
“蘇所長這就冤枉我了!”胡黑尷尬地把煙收起來,“我是東胡村的村主任,基本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我哪敢慫恿村民鬧事啊,這都是村民自發的。”
蘇治亮沉著臉,道:“那胡三家放狗咬人,也是自發的吧!”
胡黑解釋道:“放狗咬人這件事,確實是三家不對,回頭我狠狠批評他!但村民聚集,錯誤就不在三家了,主要是昭陽集團欺人太甚,村民們實在看不過去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蘇所長是搞公安的,肯定知道眾意難違的道理,我也很難辦吶!”
陳志軍在旁邊冷笑了一聲,這個胡黑很不簡單啊,竟然會用“民意難違”這四個字來要挾警方,這是鐵了心要對抗到底啊!
蘇治亮收到陳志軍的訊號,就道:“胡黑慫恿村民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最好別讓我們抓到有你參與的證據!但胡三家縱狗行兇,抗拒調查,今天我們必須帶走!”
胡黑就問道:“那我們被昭陽集團欺負的事情,就沒人管了?”
蘇治亮看向曾毅,“你們和昭陽集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