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說的”曾毅看著那邊的翟浩輝,道:“這世上枉死的人何止千萬,多他一個又算得了什麼就讓那些願意救他命的人,去給他治吧”
“放肆”
張傑雄大喝一聲,站在了曾毅面前,滿布殺氣的眼神緊緊鎖定曾毅,敢咒翟老的愛孫死,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吧,還想上山,上個屁的山,今天別想走了
翟榮泰輕聲咳嗽一下,張傑雄只得往後退了兩步,但緊握的拳頭沒有鬆開,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手。
曾毅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張傑雄的威懾眼神,道:“請讓讓,我要上山去了”
湯衛國看曾毅這樣,急得是直瞪眼,但有翟老在場,他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朝著曾毅直打眼色,心道你這小子這是幹什麼啊
“不忙著上山”
翟榮泰呵呵笑了兩聲,他還從沒碰到過敢這樣跟自己講話的呢,臉上雖然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有些微惱,道:“既然你都說了,那至少也要讓我們弄個明白吧,為什麼這針就會要了他的命?”
曾毅看著那邊,冷冷問到:“這還用問?他得了這狂躁之症,至少也有一年了,如果那針有效果的話,怕是早就好了吧?”
翟榮泰的心中立時有些驚訝,從浩輝第一次發病到現在,可不就是整整一年嗎。眼前這年輕人只掃了一眼,就知道浩輝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看出的,還是猜出來的
翟榮泰正要出口試探一下,曾毅又道:“他這病治不好了我看你們也不用費心了,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說完,就要伸手推開張傑雄,準備離開。
“慢走一步”翟榮泰出聲攔住曾毅,道:“既然你能看出他的病,想必就有治病的辦法吧?”
曾毅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無藥可救”
湯衛國看曾毅把話說得這麼死,也顧不上什麼了,硬著頭皮道:“曾毅,這事既然碰上了,你好歹給想想辦法啊”
牛旺森此時也看出翟老的來歷不淺,也跟著一起勸道:“是啊,曾局長,救死扶傷可是醫生的天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剛說完,張傑雄冷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嚇得牛旺森渾身打了個冷顫,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張傑雄恨不得上前揍牛旺森一頓,翟浩輝只是得了狂病,還沒有到死的地步呢,什麼叫見死不救啊眼前這幫人,我看就是故意氣翟老的
“多管這閒事幹什麼”曾毅沒好氣地說到,“閻羅王天天收人,有人該死,有人不該死,我知道他屬於哪一種啊?救死扶傷也要看是誰,萬一救了不該救的人,平添一樁罪孽不說,還要得罪閻王爺,何苦來哉?再說我現在也不是醫生了,救死扶傷跟我沒關係”
“好一個看人救命”翟榮泰呵呵笑了兩聲,道:“你說得對,什麼人都救,不如不救,這樣的醫生,即便不是庸醫,那也是個昏醫”
曾毅看著翟榮泰,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笑容,道:“你倒是見識不俗啊”
張傑雄差點又要出手教訓曾毅,竟然敢這麼對翟老講話,好大的口氣。
翟老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我只想問你,如果他是個該救的人,你今天會怎麼辦?”
曾毅就又往翟浩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翟浩輝臉色紫青,喉嚨裡低聲嘶吼,扔在使勁要掙脫那幾個護衛的束縛。皺了皺眉,曾毅道:“你們把他扶過來”
護衛們哪可能聽曾毅的,依舊按著翟浩輝沒動。
張傑雄看翟老微微頷首,這才道:“把浩輝扶過來”
兩個護衛立刻夾起翟浩輝,扶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曾毅看了看翟浩輝的氣色,搖頭嘆道:“這麼年輕,可惜了,他是讓人給治壞的”
那醫生一聽,就實在忍不住了,道:“放屁你是個什麼東西,會不會治病,就敢胡說八道”
翟榮泰在場,原本這個醫生是沒有說話的資格,但他沒法再忍了,因為翟浩輝大半的時間都是由他來負責照料的,曾毅這麼說,就是說他把翟浩輝給治壞了,他要是再不吭聲,任由曾毅這麼說下去,怕是就要等著坐牢了。
“你倒是會治病,那怎麼治他不好?”曾毅反問。
那醫生登時就被氣壞了,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難道自己也說翟浩輝的病無藥可救嗎,恐怕這話一出口,自己就要先倒黴了
“你要是能治,就上前來治,要是不能治,就給我站到一邊去”曾毅喝了一句。
這醫生是翟老的保健醫生,平時不管走到哪裡,誰都要敬著他,給三分面子,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