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舉手之勞而已,曾理事何必這麼客氣,我這個主任,本來就是為你們這些理事服務的嘛。”
和汪主任聊了幾句後,曾毅告辭離開。晚上邵海波下班回家,曾毅又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講了一下。
幾天前,邵海波最大的心願,還是要把曾毅安排進人民醫院,而眼下曾毅已經是專家組的專家了,進不進醫院,其實都無所謂了,他想了一下,道:“也好,這也算是繼承了師傅他老人家的遺願,我完全支援。”
“診所的名字,還叫‘生生堂’。”
“養生生之氣,醫生生之病,第一天學醫,師傅就給我講了這個生生之意,至今讓我印象深刻。”邵海波有些感慨,“診所那邊,缺錢還是缺手續,你告訴我一聲,我來解決。”
曾毅笑了笑,“這幾年四處遊歷,給人治病,其實也攢了不少錢,手續方面我已經找到人辦了。”
“差點忘了,你現在是保健局的人,辦個手續肯定是易如反掌。”邵海波舉起酒杯,道:“來,一起喝了這杯,祝生生堂在你的手裡,重新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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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號樓
曾毅是個說幹就幹的人,接下來的幾天,他一邊去尋找合適的門面,一邊開始訂做招牌、藥櫃、藥杵這些東西。
正在大街上亂轉,接到了唐浩然的電話:“曾毅,你人在哪裡?”
曾毅道:“唐大哥,有事嗎?”
“晚上有沒有安排?”唐浩然問到。
曾毅以為唐浩然又要叫他去喝酒,笑道:“暫時是沒有什麼安排,不過我現在正要去省人院找我師哥。”
唐浩然一聽,道:“那正好,你叫上邵大夫,我一會過去接你們給馮廳長複診,晚上就不要安排什麼活動了,馮廳長可能要留你們吃飯。”唐浩然的電話打得很有水平,一上來沒有先說馮玉琴晚上要請吃飯,而是先問晚上有沒有安排,雖然說馮玉琴請吃飯,絕對沒人會拒絕的,可要是萬一被拒絕,領導豈不是很丟面子,這都是學問啊。
曾毅聽到“吃飯”兩字,就知道馮玉琴的病肯定是好了,笑道:“那就辛苦唐大哥了,我們在省人院等你。”
“就這樣,一會見面再說。”
唐浩然放下電話,整了整形容,輕手輕腳地來到二樓書房,馮玉琴此時正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一本中醫的書,自從被曾毅一劑治好後,她就對中醫起了興趣。
“馮廳長,我已經聯絡上了曾毅,順便我還聯絡了省人院的邵主任,讓他也一起過來給您複診一下。”
馮玉琴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書,她對邵海波還是有點印象的,就是那位和曾毅一起幫自己推拿緩解痛苦的醫生,看樣子和曾毅關係不錯,她點了點,然後輕輕一揮手。
唐浩然就知道這是同意了,再次輕輕退出書房,下樓接人去了。
“給馮廳長複診?”邵海波得到訊息,就從椅子裡一下跳了起來,“你說唐秘書點名讓我去?”
曾毅點頭,“你趕緊準備一下吧,唐秘書馬上就到,晚上可能馮廳長還要留咱們吃飯。”
“我這就去準備!”邵海波有些激動,猛一下撞在了辦公桌上,將桌子頂得在地上滑出去一截,發出“吱啦”的尖叫,可他卻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扶了一下桌子,便朝辦公室的大門快步走去,走到門口,他突然又猛地轉過身來,“你說什麼……你說馮廳長要請吃飯?”
“可能,只是可能!”曾毅也沒敢把話說死。
“那我是得……是得好好準備準備。”邵海波一轉身,又撞在了門上,跌跌撞撞出門後,就聽見他在外面大喊:“小王,快給我準備一個出診用的工具箱,血壓計,溫度計,全都給裝上,要用最好的!”
曾毅笑著搖頭,沒想到平時一向淡定的師哥,今天竟是魂不守舍。
半個小時後,唐浩然來到省人院,曾毅和邵海波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邵海波的兩隻手上,各提了一個大箱子,曾毅要幫他提,他死活都不肯,說是怕曾毅毛躁,摔壞了裡面的裝置,會誤了給馮廳長複診的大事。
司機跑下來幫邵海波放東西,唐浩然則和曾毅站近了說話,“曾老弟,說實話,我這個當老哥的現在都有點嫉妒你了,我跟了方書記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馮廳長主動請誰吃過飯。”
曾毅擺了擺手,道:“別人不清楚,唐老哥你還不清楚嗎?咱們這些為領導服務的,看起來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你想一想,要是前幾天我把馮廳長給治壞了,現在會是個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