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一條魚也沒釣上來,兩個小孩坐在馬紮裡打起了瞌睡,一邊還抱怨釣魚不好玩,不如小花有意思。
小花是湯修權在幹休所院子裡養的一隻蘆花雞,兄妹兩個在幹休所的時候,每天都是豎著耳朵,只要聽見小花咯咕咕一叫,就搶著去雞窩摸雞蛋。小花一天一個蛋至少是有準的,不會讓人白跑,不像釣魚,竿子提了幾十次,魚沒見到一條。
兩個小傢伙正在抱怨呢,就看見曾毅遠遠走了過來,頓時笑逐顏開,撇下魚竿,“曾毅舅舅,曾毅舅舅”地叫著跑了過去。
曾毅呵呵笑著,一矮身,兩個小傢伙就抱著他的脖子,一邊掛了一個,而且都伸著小手,“上次答應給我們帶的烏梅呢?”自從曾毅帶過烏梅之後,這兩個傢伙就吃順嘴了,每次見到曾毅,必要烏梅。
“帶了,在箱子裡呢!你看你們,口水都流出來了!”曾毅哈哈笑著,抱著兩個小傢伙朝湯修權走了過去。
“小毅啊,來得正好,我這裡正有個問題要請教你呢。”湯修權手裡那本大部頭的書,竟然是《黃帝內經》,自從見識到曾毅那神鬼莫測的醫術後,湯修權閒來無事,也翻起了中醫方面的書。
但對於他這種動力學專家來講,黃帝內經中的古文就顯得有些難以理解了,不像曾毅,曾毅是拿黃帝內經識的字,至今能寫一手很正宗的繁體字。
兩人坐在涼傘下,聊了一些古文的意思,曾毅又給湯修權講了一些中醫的基礎知識。
一輛掛著外地車牌的黑色奧迪此時緩緩駛到別墅前面,車子停穩之後,沒等司機開門,車後座就走下來一位三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到這邊涼傘下的湯修權,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道了一句“老首長,我來拜訪您了。”,就大步走了過來,聲音中充滿了親切。
湯修權用書籤做好記號,然後合起書,坐在那裡看著來人。
“老首長,您的氣色真不錯,只要您身體健康,我就放心了啊!”來人走到距離湯修權一米多遠的地方,就笑著站了那裡,不靠近,也不主動找位置坐。
湯修權再才露出一絲笑意,輕輕一指涼傘下的一把空椅子,道:“一把老骨頭了,還勞你惦記著。來,快坐吧!”
“謝謝老首長。”中年男子道了聲謝,才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不過只是側著身子坐了半個屁股,顯得有些拘謹恭敬。
“這位是……”中年男子看著曾毅,他知道湯修權有個兒子,只是從未見過,聽說他還娶的是大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太年輕了,不像是湯修權的兒子,但剛剛遠遠觀察,這位年輕人跟湯修權的關係又極度親近,難道是湯老的親戚子侄?
“在下曾毅!”曾毅笑著伸出手,“沒請教……”
“將中嶽,將軍的將。”將中嶽呵呵笑著,趕緊伸出手,他專門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姓,因為將姓比較少見。
“曾毅是我的家人,同時也是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湯修權知道曾毅喜歡別人稱自己為大夫,就做了這麼一個介紹,他對曾毅笑道:“將縣長是南雲縣的父母官,我住的幹休所,可就建在他的地盤上呢。”
將中嶽急忙擺手,道:“可不敢提父母官三個字,我們都是為老首長服務的。不知道老首長這次要在榮城住多久,我來的時候,給您帶了一些咱們南雲縣的土產,這樣您在榮城也能吃得可口一些。”;
湯修權豎起眉頭,“我又住不了幾天的,帶什麼土產,太麻煩了。”
將中嶽一聽,心中大喜,他就怕湯修權這一住就不回南雲縣了呢。在南雲縣的軍方幹休所裡,湯修權份量最重,是堂堂的中科院院士,要論行政級別的話,院士也相當於是副部級了。不同於其他純學術的院士,湯修權還是軍方的少將,是軍事工程學院的副院長,門生遍佈天下。
無論在軍在地,湯修權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屬於是南雲縣的一張名片,真要是讓湯修權離開了南雲縣,將中嶽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老首長吃得順口就行。”將中嶽看著曾毅,“曾大夫,你一定得嚐嚐我們南雲縣的土產,口味可是非常的地道,你吃了一準叫好。”
曾毅笑道:“太謝謝將縣長了!古人講,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就衝將縣長的這番盛情厚意,我也得嘗一嘗吶。”
將中嶽笑著,這位年輕人說話,可真讓人舒服啊,自己送的,可不就是一份情意嘛。
“將縣長這次來榮城,是來公幹的?”湯修權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