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修權一臉懊悔莫及的表情,“悔不聽小哥當日之言,都怪我戒心太重了,錯把你當成了江湖騙子。”
“這些話就不用再講了,孩子在哪,咱們這就過去吧,救人要緊!”曾毅不等湯衛國拽自己,就邁步朝越野車走了過去。
湯修權心中無限感激,他沒想到曾毅一個年輕人,胸懷竟是如此寬闊,一句“救人要緊”,盡顯名醫風範,他的身軀激動地微微發顫,過去親自為曾毅拉開了車門:“小哥,謝謝你了!”
“不忙道謝,等人治好了,再說也來得及!”曾毅也顧不上客氣,低頭鑽進車裡,能讓湯衛國連救命的話都喊出口,可見病情危急啊。
湯衛國發動了車子,直接一踩油門,車子就倒著衝出了衛生廳大院,把幾個站正在門口看熱鬧的保安,頓時嚇得雞飛狗跳,四散逃開。
省人院那邊,湯衛國前腳剛走,軍醫大的專家就到了。
邵海波帶著院內的兒科大夫們,齊齊來到兒童特護病房外,一來歡迎專家,二來也是希望藉此機會交流會商,提高省人院的兒科醫療水平。
他現在是省人院的常務副院長,原來的常務副院長,現在升任了院長,而張仁杰卻被省委組織部派到衛生廳擔任工會主席,級別雖然是副廳級,但連衛生廳的黨委委員都沒撈到,可以說除了能管一管分發肥皂針頭的小事外,就毫無實權了,跟原先手握大權的省人院院長,根本沒法比。
邵海波現在滿腔的雄心壯志,醫院這個領域不同別的地方,幾乎所有的院長,都是從常務副院長這個位置上走出來的,很少有例外發生。他才三十歲出頭,就擔任了南江省人民醫院的常務副院長,可以想象,邵海波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上次只是到方南國家裡走了一趟,就讓他少奮鬥了二十年。
軍醫大派來了兩位兒科專家,一位是白髮老專家,一位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軍官,兩人分別帶了幾名助手。
雙方握手,做了個簡單的介紹,白髮老專家就道:“客氣的話就不講了,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吧。”
眾人讓開通道,白髮老專家邁步穿過,進入病房後,跟韋向南打了個招呼。
“郭教授,您好,沒想到把您都驚動了!”韋向南認為這位老專家,是軍醫大最有名兒科老專家了,背後的那位女軍官她也知道,道:“蘭主任,辛苦您了。”
兩位專家都客氣了幾句,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患者的身份了,是軍區韋副司令員的外孫外孫女,所以一接到命令,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郭老教授道:“韋總,我們先了解一下患者的情況吧。”
省人院的兒科專家立刻上前,道:“這位是患者湯皓麟,突發暴病,昏迷抽搐,送進醫院接受治療後,意識已經清醒,但臉部異常水腫,目前原因不明。”
郭老教授看著湯皓麟,發現他臉部水腫很異常厲害,整個腦袋猶如一隻充了氣的皮球,五官都有些移位了,眼睛更是被擠成了一條縫,一般水腫,都跟腎功能有關係,郭老教授就問道:“腎功能做了沒?”
“做了,全套生化檢查,外加b超,都顯示患者腎功能正常。”省人院的兒科大夫回答到。
“之前治療昏迷時,用的什麼藥物,有沒有排除藥物過敏?”郭老教授又問。
“這是處方單,郭教授請過目。”;
郭老教授接過來看了看,藥物中規中矩,都是普通的抗昏厥藥物,沒有聽說過這些藥物會引起這麼嚴重的過敏,他收起處方單,站在那裡想了片刻,道:“血管造影做了沒?會不會是區域性血管阻塞造成的?”
省人院的大夫就搖了搖頭,“病人目前臉部水腫厲害,血管造影的副作用太大,我們就沒有敢做,但是我們做了聲影成像,沒有發現血管存在問題。”
郭老教授微微頷首,“淋巴組織也要檢查一下。”
“都檢查過了!”省人院的兒科大夫,拿出一厚沓的檢查結果,足足二三十份。
郭老教授就道,“咱們到會診室去,我先看一下這些檢查結果,然後再確定下一步的措施。”
那位穿著軍裝的蘭主任,來到湯穎心面前,“她是什麼情況?”
“昨晚開始發燒,全身打冷顫,目前已經採取了退燒措施,體溫略有下降。”
蘭主任伸手摸了摸湯穎心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不算很燒,繼續退燒看看。”她對省人院大夫的病情描述很不滿意,既然是發燒,那麼打冷顫就很正常了,怎麼還專門描述出來。
韋向南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