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是真的幫不上啊!”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我剛從主任那裡回來,聽說現在那老外的家裡,已經透過使館施加壓力,要求嚴肅追究這件事。另外,世衛好像暫停了對國內的一項援助計劃,衛生部也是大為震動啊!太難辦了!”
康德來就說不出話來了,這都是什麼事啊,曾毅救人又有什麼錯,值得這麼窮追猛打嗎?
聽康德來不講話了,那邊又道:“老康,你也要趕緊想一想囉。”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讓康德來趕緊把替死鬼選好,然後搶先下手處理,免得上面真追究下來的時候被動了。
“謝謝老同學了!”康德來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然後點燃一根菸,靠在沙發椅裡,將一張臉深深埋在椅子裡。
曾毅出了縣政fu大樓,就給自己的師兄邵海bo打了個電話,“師兄,昨天省人院是不是收了個被蛇咬傷的老外?”
邵海bo此時正在為這事生氣呢,道:“是收了這麼個病人,你怎麼也知道這事了?”
“他是在南雲被咬的!”曾毅簡單解釋了一句,道:“現在情況如何?”
“很不好!tui上的肌rou有嚴重潰爛的跡象,如果拿不出好辦法,很可能需要截肢!”邵海bo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不過是被五步倒咬了一口,怎麼會這麼毒呢。”
“那是驚蟄後第一次出dong的五步倒,攢了好幾個月的毒液,全給他用上了!”曾毅心道這洋鬼子真是好造化啊,嚐了個鮮。
以前遊走江湖,專mén靠賣蛇yào為生的“季花子”季德勝老人曾經深入研究過各種毒蛇,他得出結論:出dong蛇的毒xing要大於入dong蛇,蛇出去覓食,是帶著滿囊的毒液出去的,回來時因為毒液用掉了不少,毒xing就弱了;出dong的驚蟄蛇又要大於一般的出dong蛇;而懷了孕的毒蛇,毒xing更勝平時。;
十個人被十條蛇咬了,可能也要根據具體的情況做不同的治療方案。
西醫上沒有出dong入dong的說法,只要分析出是被什麼蛇咬了,就可以注shè對應的抗蛇毒血清,方法簡單易掌握,所以被大醫院所接受,慢慢代替了中醫的療法,就是曾經聞名全國的季德勝蛇yào,現在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邵海bo在電話裡嘆了口氣,“現在這老外不歸咱們醫院負責了,有一個什麼美國的專家,剛好在日本開會,現在正坐飛機趕過來呢。衛生部也組織了一個專家組,說話就到。”
曾毅一皺眉,也太xiǎo題大做了吧,至於來這麼多人嗎,那蛇撐死不過兩尺長,你分rou都不夠吃的,他道:“麻煩師兄,你可千萬別讓這洋鬼子丟了命,我現在馬上趕到榮城去!”
“放心吧,暫時丟不了命!”
邵海bo心道血清已經打了,命肯定是保住了,但tui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他不知道洋鬼子已經把曾毅給告到僑辦了,如果知道的話,怕是早就把這洋鬼子趕出去了,既然你不相信我們省人院的水平,就找別的地去吧。
放下電話,曾毅想了想,就奔鏡山而去,他得找到昨天那個嚮導啊,讓洋鬼子親眼看看自己的治療效果。
到鏡山找到彭xiǎo山一頓打聽,花了兩個xiǎo時的時間,才找到昨天那個嚮導,嚮導一聽是怎麼回事,當時肺都氣炸了,拍了xiong脯要跟曾毅去榮城,昨天自己被咬了,那洋鬼子扔下自己就跑了,嚮導現在也是一肚子的氣,他要找洋鬼子討個說法呢。
兩人就驅車往榮城趕去,剛出城又接到了龍美心的電話,“曾毅,你在哪呢,我發現跟浩輝上山更沒意思。”
“我現在沒時間陪你去玩,我要趕到榮城去!”曾毅說著,“昨天那洋鬼子的tui要截肢,我得去參觀一下!”
龍美心知道曾毅跟自己說話向來沒正形,他這麼說,多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龍美心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立刻明白曾毅是遇到麻煩了,道:“我現在下山,你路過長寧山的時候,把我捎上,我也去參觀一下,順便去看看南姐。”
“行,你麻溜的啊!”曾毅就掛了電話,一踩油mén。
此時南江省人院,衛生部的專家組和美國的專家一起趕到,集體到戴維的病房去檢視情況,邵海bo漫不經心地跟在後面。
一看到戴維的那條tui,美國的專家就意識到不妙,這可不好治了啊,這哪像被毒蛇咬的,根本就是強酸水裡泡出來的。他戴好消毒的膠皮手套,上前仔細檢視傷口,手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