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望了一眼葉清菡,葉清菡卻是咬著牙,把手裡的筷子攥得死緊,眼裡有些憤怒。
“這是廠裡的老賬冊,總沒有錯吧!”劉處長使勁敲了敲賬冊。看著李靜芳。
李靜芳道:“帳是沒錯!”
“你承認就好!”劉處長合上賬冊,往沙發裡一靠,擺了個很舒服愜意的姿勢,嘴裡吐著煙霧道:“既然是一次xing補助,那就是說以後就跟廠裡沒什麼關係了,對不對?既然跟廠裡沒關係了,那你們母nv倆至今還住著廠裡的家屬樓,這就不怎麼合適了。對不對?廠子裡還才很多新來的工人,都沒有房子住呢,對不對?意見那是相當大啊”不辦是不行的,明白嗎?”
曾毅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是要趕葉清菡母nv兩個出去啊。
李靜芳道:“劉處長”老葉為藍光廠付出了一條命,他算是咱們藍光廠的人吧?”
劉處長支吾著,不肯回答。
,“這套房子,是當年廠裡分給老葉的”老葉既然是藍光廠的人。那我算是家屬吧”是家屬,為什麼不能住家屬樓?”李靜芳問到。
,“這個嘛”,劉處長又彈了彈菸灰。道:,“廠裡讓你們在這裡住了快十年,一分錢沒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們也總得為廠裡考慮一下吧。對不對?”
李靜芳道:,“劉處長,話不能這麼說,什麼事都得講個理字,我們住在這裡,不是廠裡對我們母nv的施捨,而是我們應該得到的”因為我們是藍光廠的家屬。”。
劉處長就才些不耐煩了”道:“問題是老葉死了嘛,對不對?”
,“老葉是為廠裡死的!他的那條命,沒有jiāo給我們母nv倆,而是jiāo給了廠裡!。。李靜芳說起這個。眼淚就滑了出來,丈夫去世後”她一個人拉扯葉清菡長大,可以說是千辛萬苦,平時就沒少受人欺負,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老葉留下的這套房子上了。
葉清菡把筷子磕在桌子上。過去扶住李靜芳,道:,“媽,不用跟他講這麼多,大不了咱們跟他打官司!”,劉處長就道:“這房子是廠裡的,你們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你就是打官司,也不可能打贏的,對不對?。。
這位劉處長特別喜歡說,“對不對”他身後兩位保衛處的人此時接茬說道:,“對,打不贏的,這事廠裡說了算!”,,“劉處長,假設,我說個假設,。。李靜芳抹了一下眼淚,露出堅強的神sè““假設你今天不在了,明天廠裡就把你的老婆孩子從房子裡趕出來。你說合適嗎?,。
劉處長這才感覺到菸頭有些燙手,趕緊將菸蒂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要是你們呢,你們也說合適?,。李靜芳又問那兩位保衛處的人。
保衛處的人就把頭扭到一邊,罔顧其他而不言語。
這事明顯不合適,甚至是不講道理,藍光廠是國有企業,這種單位家屬樓的xing質是福利房,跟jiāo通局、財政局分給自己單位人的房子是一樣的。有誰見過在職人員死了。就要把家屬往外趕的?;
何況葉清菡的父親是為集體、為國家獻出了一條生命,對於遺孀,藍光廠還要給予特殊照顧才對。
曾毅就知道這是故意來刁難李靜芳母nv的,就連這位劉處長,都覺得這樣做是不合適的,可見這裡面有很大的貓膩啊。
孫睿也是一拍筷子,準備上去跟那位劉處長理論,曾毅一抬手。按住她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
孫睿就瞪著曾毅,意思是你怎麼如此軟弱,怎麼可以看著葉清菡她們受欺舟,“再等一下,劉處長的戲rou還沒端出來呢!。。曾毅低聲說了一句。
換了是以前,曾毅遇到這種事,早就拔拳想向了,不過經過這一年的歷練。他的眼光毒了很多,一下就看出劉處長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是刁難,就有刁難的目的。如果沒猜錯。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再者,劉處長敢過來趕人。要說背後沒有人支援,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年頭,稍微才點權的”誰不知道用白手套啊!曾毅就是要等著這個背後的人自己跳出來,要出手就要一下永除後患,收拾一個馬前卒子劉處長。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孫睿沒那麼複雜,不可能明白曾毅的想法,她在桌子底下恨恨地踢了曾毅一腳,就過去站在葉清菡身旁。
曾毅無奈搖頭。看劉處長要怎麼接著往下演。
,“問題的關鍵,是當時廠裡一次xing把工亡補助都給了,也就是說,老葉從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