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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領導的愛人就道:“李專家,你可真是大專家啊!我家老王這病就是喝酒喝出來的,那天他有個接待任務,喝完了酒讓司機給送回來,結果剛一進樓道,整個人就倒下去了。”
李輝微微頷首,稍有自得之色,道:“你看看,他人有些胖,又這麼不要命地喝酒,身體怎麼可能不出問題呢!真是的,也太不把身體當回事了!”
眾人都沒有搭話,只是陪著個尷尬的笑臉,誰不知道喝酒傷身,可不喝沒辦法啊,不喝酒,你在官場上根本就寸步難行!
“我再看看別的……”李輝說了兩句,又接著往下看檢查報告,以及以前的病歷記錄。看著看著,李輝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問道:“患者這是第二次發作了?”
張文奇就道:“是,第一次發作,是在我們西江省做的治療,在治療期間又犯了一次,知道京城醫院專家的水平高,我們就趕緊到這裡來了。”
李輝合上病歷。走到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老領導的情況,又測試了一下老領導的神經反射,最後表情極不輕鬆,道:“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我也瞭解了,這樣吧,咱們就定一下治療的方案,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張文奇道:“我是!”
李輝點點頭。也不說別的,轉身往病房外走,張文奇就跟了上去,大家隨後也跟了出去,房間裡只留了老領導的愛人繼續餵飯。
曾毅心道這裡到底是京城醫院。各方面都是地方醫院所比不上的,這個李輝雖然說話時帶著京城人特有的傲慢強調,但水平還不錯,而且沒有在病人面前談論病情,能夠做到醫生該有的基本操守。只是還能再提高,好的醫生,一般也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絕不會因為自己神態表情的變化而影響病人的心理。
出了病房。往前走了幾步,李輝站定腳步,道:“你是梁主任的關係,我也就實話實講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張文奇的臉色頓時灰白了許多,眉心的肌肉來回顫了顫,道:“李主任請講,我有心理準備。”
“你們來得晚了!”李輝直接開門見山。道:“如果第一次發病就立刻送過來的話,或許還有些辦法能夠恢復,但現在拖得時間太久了,理論上已經過了恢復期,加上又發作了一次,病人恢復的機率,其實已經不大了。”
張文奇聞言。整個人的脊骨都往下塌了一大截,兩隻大手微微顫抖,喉嚨聳動了兩下,張開口,但什麼也沒說出來。看樣子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情況,
“但是也別灰心!”李輝又道,“我回頭擬一個治療方案出來,先觀察觀察治療的效果,另外,如果病人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再請中醫參與到治療中來,中醫在這方面還有些辦法的。只是……”
“李……主任有什麼話都可以講……”張文奇哆哆嗦嗦地補上這句話。
“只是也別抱太大的期望,還是要認清現實、接受現實。而且好的中醫專家現在是非常難請得到的,我們院裡倒是有兩位這方面的老權威,只是年齡大了,平時除了必要的特需門診外,已經基本不到醫院來了,就是院長,也未必能請得動。”李輝說到,意思是以自己的資格,還是請不動這兩位中醫方面的老權威。…;
張文奇就從兜裡掏出煙,開啟了遞給李輝一支,但李輝沒有接,張文奇就塞進自己嘴裡, 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沉寂地站在那裡,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那位梁主任道:“說句不中用的話,京城醫院在這類老年疾病上的診療水平,是全國最高的,如果京城醫院的專家拿不出辦法來,就是換到別的醫院,也肯定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話確實是句大實話,可能也是好意,是告訴張文奇也別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去找別的專家,病已至此,最好是接受現實,也省得病人被來回折騰。
張文奇就把菸頭掐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內,道:“李主任是專家,我信專家的,就按照你說的方案,咱們先看看治療的效果再定!”
李輝就道:“那行,我把看床的醫師叫過來,把這個治療的方案向他交代一下!”
“有勞李主任了!”張文奇感激地說到。
李輝擺擺手,“這也就是看在梁主任的關係了!”
張文奇又急忙向梁主任道謝,很是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梁主任哼哼哈哈,今天這個事就算是解決了。
曾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