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勸酒,小品慢飲,一瓶酒下去大半,杜若又問道:“孫翊和常俊龍的案子,快有結果了吧?”
曾毅點點頭,道:“應該是快了,我學習的這段時間,肯定會有結果!”
杜若想了想,還是試探xing問道:“你看這事誰能贏在最後?”
曾毅笑了笑,問道:“杜大哥想回南江去?”
杜若訕訕一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曾毅!說實話,杜若確實有這個想法,如果這次秦良信能笑到最後,如願當上省長,憑藉著過去的良好關係,杜若調回南江干個xxx廳的廳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運氣好,幹個副省長都有可能,如此一來,杜若就能一下從地廳級跨入了副省級的行列。…;
如果曾毅能再幫自己使點力的話,副省級都不會是終點。當然,這個難度太大了,官場上有句話,副省級以下是幹出來的,副省級以上是生出來的。再往上走的,就要看你是不是根正苗紅了,沒有絕對的大靠山,一般人很難突破副省級的。
“秦xxx是我的老上級,閒著的時候,我就替老領導那麼一琢磨!”杜若就又笑著提起杯子,岔開了剛才的話題。
曾毅跟杜若一碰杯,官場之上,誰不琢磨著要把自己的級別往上提提,太正常不過了,不過,曾毅還是道:“從目前的形勢看,秦xxx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杜若笑笑,這話由曾毅說出來,可信度就大了很多,他心裡高興,就道:“來,喝酒,喝酒!”
曾毅這個話並不是瞎說,按照目前形勢看,孫文傑在南江省被搞得灰頭灰臉,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而對於冰寒柏來說,他肯定也不願意和孫文傑共事,因為兩人級別相當,年齡也相當,天然就存在著一種競爭的關係,而秦良信不同,當不當這個省長,秦良信都是最後一站了,和一個在仕途上不可能再進一步、無法威脅道自己的人合作,比起和雄心勃勃的孫文傑合作,會更加舒服一些。
如果讓曾毅選擇的話,曾毅也會選擇和秦良信合作,只要不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就會更有利於南江省的發展。秦良信的目標只是正省部級,目標實現之後,他就沒有必要再去壞冰寒柏的好事了,如果真那麼做,那秦良信將來很可能就要跟龍清泉一樣,進行luo退了,這個結局對秦良信來講,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喝完這一瓶,曾毅也就不再喝了,道:“一會還要回黨校去住,酒氣太重不好!”
“行,反正你今後這段時間都要在京城,喝酒的機會多的是,不急這一回!”杜若也就作罷,反正都是老熟人了,只要喝酒的感覺好,也就行了,不一定非要喝倒才叫喝好。
出了飯店,時間已經不早,杜若的司機先開車送曾毅回黨校,然後再送杜若回家。
進了宿舍,燈是黑著的,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學,不一定非要住在宿舍,可能其他人都住在各自的駐京辦裡了吧。
曾毅喝了杯熱水,就準備睡覺,剛倒下,有人來敲門,曾毅只得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人,圓臉小平頭,看起來很精幹,臉上帶著笑,道:“你好,我叫張武,也是這一期培訓班的學員。”
曾毅就把門讓開,道:“你好,我叫曾毅,請進!”
張武拿出一副撲克牌,道:“你也是在京城沒什麼親戚和朋友的吧?我也是,隔壁宿舍還有一位,閒著也是閒著,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打打牌,聊聊天?”
曾毅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慘的,道:“行嘛,你這一說,我的手也有點癢癢!”
兩人就一起出門,敲開了隔壁的宿舍,裡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叫做鄭志強,問明兩人的來意,鄭志強很高興地同意了。三人就抬了一張桌子擺在宿舍中間,各自搬了把椅子,開始玩起了鬥地主,玩得也不大,十塊錢的底。
閒談之間,曾毅就弄清楚了這兩人的來歷,張武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副主任科員,不過張武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副主任科員,因為筆桿子耍得好,張武去年寫了一篇文章,偶然被上級看到,給予了表揚,給縣裡爭了光,如此就得到個來黨校鍍金的機會;鄭志強則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市商業局局長,業務水平也很高,只是為人比較自傲,現在基本被局裡的領導班子給架空了,這次來黨校學習看似風光,回去之後可能就是虛職的調研員了。
曾毅是個不在乎輸贏的人,打起牌來並不會刻意去記牌算牌,幾次配合都出現了失誤,張武只是一笑了之,但鄭志強則不怎麼高興,說了曾毅兩句。有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