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龍窩鄉的工作向前穩步推進!”王榮標急忙表態,但心裡卻道這曾毅滿嘴都是鬼話,說是對我放心,其實巴不得把我拿掉呢。
曾毅此時站起身來,抬手在王榮標的肩膀輕輕一拍,道:“榮標同志,幹得不錯!”說完,曾毅笑了笑,然後兩手背後·朝會場前面的主席臺走去。
等曾毅往前一走,很多人就回過頭,目光怪異地看著王榮標。
王榮標起初沒覺得有什麼,曾縣長跟自己聊了幾句·大家有點好奇,這也能夠理解,不過他一抬頭,突然看到葛世榮就站在會場的側門口,同樣也是目光怪異地看著自己,王榮標腦門上的冷汗,當時就淌了來!
狗日的我上當了!
王榮標終於是回過味來了,曾毅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非常陰損啊,他故意在眾人面前跟自己親切聊天,又是派煙,又是表揚,這分明就是一出反間計啊!
別說葛副縣長看了之後心裡會有想法,現場隨便哪個人看到又聽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表態,要是不產生誤會,那簡直就白長了一個腦袋!
想到這裡王榮標的臉都白了,抑制不住地冷汗狂流,他朝葛世榮投去一個懇求解釋的眼神,葛世榮卻一皺眉,轉身朝前面的主席臺去了。
王榮標兩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裡,完了,完了,這種事情自己又如何能解釋得清楚啊!就算解釋了,葛縣長心裡會怎麼想那也是未知數,今後就算不追究自己,但肯定也不會拿自己當以前那種鐵桿心腹對待了,至少要防上三分的。…;
王八蛋,無恥!
王榮標心裡把曾毅咒罵了無數遍,然後腦袋裡全裝的是如何向葛世榮解釋這件事至於曾毅在會上講了些什麼,王榮標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散會之後,王榮標急急追上葛世榮,要向葛世榮解釋一下。
葛世榮捧著自己的茶杯,眼光一瞥,正好看到了王榮標手裡的大熊貓,就道:“榮標啊,曾縣長待你很不薄嘛,這麼好的煙,我可是都沒福氣抽上一根呢!”
王榮標急忙把煙一遞,道:“葛縣長,這煙還是您抽吧!其實剛才的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麼回事……”
“我什麼也沒想啊!”葛世榮故作糊塗,然後笑呵呵地說道:“榮標,我不信任你,還信任誰啊!”
王榮標感激涕零,道:“葛縣長,感謝您的信任,我那還是那句話,葛縣長指到哪裡,我就衝到哪裡,絕沒有半點含糊。”
葛世榮抬起手,在王榮標肩膀上輕輕一拍,道:“好了,你回去吧,把心擱肚子裡去!”
王榮標連連躬身,道:“葛縣長,那我這就回去了······”說完,他一轉身,發現大熊貓還在自己手裡,就又轉過身,道:“這煙····…”
“既然是曾縣長給你的,不抽白不抽,你拿走吧!”葛世榮說完,捧著自己的茶杯邁步進了電梯間。
王榮標目送葛世榮消失,才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今天好歹是過關了,但至於葛縣長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自己完全就沒有底啊。這真是倒黴透頂啊,自己已經老老實實待在龍窩鄉了,今天只是來開個會,竟然還有飛來橫禍,這姓曾的真不是個東西。
只是想起馬奎山的死,王榮標心裡頓時就是一咯噔,如果葛縣長真對自己起了疑心,那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
帶著這份膽戰心驚,王榮標走出了縣政府大院,至於是怎麼回到龍窩鄉的,他完全不知道。
“老賈,你給我分析分析!”葛世榮把賈仁亮叫了過來,道:“王榮標到底靠不靠得住?”
賈仁亮坐在沙發裡,一陣搖頭晃腦,他這個軍師,最喜歡幫葛世榮出主意,這時候習慣性地拿捏了一番架勢,最後說道:“葛縣長,我早就說過,姓曾的城府很深,不容易對付,今天的這個事情,就是證明。”
“這麼說,王榮標靠不住?”葛世榮站在一尊巨大的玻璃魚缸前,盯著裡面正在遊弋的風水魚。
“那倒不至於,王榮標在龍窩鄉涉水很深,他就是想投靠姓曾的,那也得先看看自己屁股下面的屎坨子!”賈仁亮分析著,“在眼下縣裡局勢不明的情況,王榮標還不會蠢到自己去找死。
葛世榮站在魚缸前,凝滯了很久,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賈仁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當初姓曾的剛來,如果我們能給他來個下馬威,現在事情也就不至於如此被動了。如今他慢慢站穩了腳跟,南希集團的專案又讓他大出風頭,縣裡的這幫老油條,現在人人心裡都有本帳,不好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