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奎山,正單手叉腰・;挺著肥油肚悠閒地夾著一根菸在吸呢,聽到“縣長”兩字,他就往這邊看了過來,一看之下,直覺得五雷轟頂,渾身一顫,手裡的菸頭就掉了下去,那個站在韓桂生的前面的人,為什麼跟新來的曾縣長如此相似呢!
“韓作業,你給我回來……”
馬奎山看到韓作業已經輪著拳頭朝曾毅打了過去・;一時驚得魂飛魄散,急忙大喊了一句,然後就邁步要上前阻止。這一著急,他忘了是自己是站在豬圈上的,一腳踏出,就踩了空・;“噗通”一聲,直直跌落在地,然後在地上咕嚕滾了好幾圈。
等爬起身,馬奎山渾然不覺得身上有任何痛楚,活像一隻大蛤蟆似的,連滾帶跳地就過來了,一邊急吼吼地喊道:“韓作業,你齤他媽的給老子住手!都給我住手!”…;
韓作業聽到馬奎山的喊叫,倒是停手了,不過依舊不解氣,道:“馬鄉長,對於這些膽敢暴力抗法的壞分子,就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狠狠地給予教訓,然後再勞教個一年兩年,我看他小子還服不服……”
“給老子閉嘴!”
馬奎山渾身發抖,狗齤日的韓作業,你這個有眼無珠的王八蛋,竟然敢毆打縣長,你這是要害死老子啊。
既驚又怒之下,馬奎山也顧不得什麼斯文與體面了,上面抬腿就是一腳,就把韓作業給踹了個狗啃泥。
“韓作業,還不趕緊滾過來向曾縣長道歉!”
馬奎山怒喝了一聲,隨即轉過身,立刻換成了一副懼怕又帶著討好獻媚的表情,躬著身子來到曾毅面前,道:“曾・;・;・;・;・;・;曾縣長,您什麼時候來的…・;・;・;”
“馬鄉長,你好大的威風啊!”曾毅冷漠地看了馬奎山一眼・;道:“你這是要把暴力抗法的我,也抓起來去勞教吧?”
“不・;・;・;・;・;・;不不不・;・;・;・;・;・;”馬奎山被曾毅的話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借自己一百個膽子,自己也不敢動縣長一根毫毛啊,他道:“曾縣長,你聽我解釋一下……”
“你不用向我解釋!”曾毅一抬手,指著身後的村民,道:“你就向在場的村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允許你暴力執法、毆打村民的!”
馬奎山抬手抹著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嗓子眼直髮緊,怎麼也講不出一句話來,讓縣長給抓了個現形,還有什麼好解釋
“馬鄉長,你的本事大得很吶,為了不讓村民告你的狀,竟然還可以把未出生的孩子都抓去當人質,今天你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政府執法的課啊!”曾毅從鼻孔裡冷冷哼了一聲。
馬奎山一個激靈,身子又矮了幾分,他今天來抓大肚婆,目的不是罰款,也不是要引產,正如曾毅所說,他就是拿孕婦和沒出生的孩子來做要挾,讓韓桂生今後不敢去告狀,現在被曾毅一語道破,他嚇得膽都開始發顫了。
“曾縣長,其實・;・;・;・;・;・;其實我也是路過這裡,來了解情況的・;・;・;…”馬奎山抵賴不過,只得閉眼說瞎話,準備把韓作業推出去頂缸。
躺在地上的韓作業,此時臉色煞白,猶如喪家之犬,他的腦子還停留著圍攻縣長那裡呢,完全沒注意到已經被馬奎山給推出去了。
“馬奎山,你等著向紀委的人去解釋吧!”曾毅眉頭一沉,就把馬奎山給判了死刑。
馬奎山頓時腿一軟,差點暈倒在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紀委談話,據他所知,豐慶縣還沒有一個人能成功從紀委全身而退呢!
“你是縣長?”韓桂生拖著受傷的胳膊・;看著曾毅。
司機小張的白襯衫上,全是鞋印,不過他卻不去拍,這絕對不是鞋印,而是軍功章,他挺腰,道:“老鄉・;這位就是我們豐慶縣的曾縣長,如假包換!”
韓桂生整個人就變得激動了起來,一個七尺漢子,頓時哭得稀里嘩啦,道:“曾縣長,我有情況向你反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