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親自上門來見一個小縣長,卻被看門的給攔下來,像審犯人地盤查來盤插去,老子的名號,也是你有資格知道的嗎?…;
換作平時,孫友勝早就大打出手了,把這小小駐京辦拆了都是有可能的,但現在他只能忍著了,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
劉響此時走出電梯,道:“高主任,曾縣長這會正好有時間,讓他上去吧。”
高主任這才不甘心地把路讓了出來,不過目光還是緊緊盯著孫友勝,這麼晚來見曾縣長,又不肯亮明身份,這讓他怎麼能不起疑呢。
孫友勝恨恨看了高主任一眼,邁步進了電梯,心道自己還沒受過這窩囊氣呢,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就更沒法在京城混了,但現在最緊要的,還是趕緊治好自己的不舉,不然自己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劉響敲了敲門,把孫友勝領了進去。
孫友勝看到曾毅的那一刻,之前鼓足的勇氣卻突然一下洩了,堂堂一位大少,竟然變得毫無底氣,囁嚅道:“曾……曾縣長,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曾毅抬頭看了看孫友勝,對劉響道:“你去忙吧!”
劉響也覺得有些詫異,看曾縣長的樣子,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怎麼客人來了,曾縣長卻不冷不熱的呢,他也沒敢多想,趕緊合門退出了房間,甚至都沒給孫友勝倒杯水。
“孫少,坐吧!”曾毅淡淡道了一聲,指著房間裡的一張會客沙發。
孫友勝坐到沙發上,想了一下,卻不知道話要怎麼說出口,臉上有些既焦急又尷尬的神色。
“這麼晚過來,不知道孫少有何貴幹?”曾毅說到。
孫友勝的尷尬這才化解了幾分,坐在那裡琢磨了半響,最後一咬牙,道:“曾少,我承認,以前有幾次事情,都是我在暗中搗鬼,包括邱大軍的那一次,主意也是我出的。”
曾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但一想到當時的情景,曾毅的心中依舊是怒火難抑,尤其是邱大軍拿龍美心來羞辱曾毅時那肆無忌憚的表情,曾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孫友勝看到曾毅這沒反應的表情,心裡更加忐忑不安了,曾毅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功夫了,他是切身領教過了,曾毅越是沒有反應,他反而越害怕。
“曾少,我知道你恨我,也確實是我先對不住你,得罪了你!”孫友勝看著曾毅,鼓足勇氣扔下一句很光棍的話,“但我現在已經成了這樣的一個廢人,整個四九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就連邱大軍也他孃的看不起我。我已經遭到了報應,相信曾少你對我的恨,應該也稍稍有所減少了吧!”
曾毅手裡捏著那隻喝水的瓷杯,半響沒有講話,良久之後,捏著杯子的手才緩緩鬆開,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孫友勝看曾毅似乎有所鬆動,當即道:“我知道曾少你是舉世無雙的神醫。就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只要能讓我重新做回男人,今後只要曾少一句話,我孫友勝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皺眉頭我就是王八養的!”
說到激動處,孫友勝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曾毅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孫少,你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孫友勝怔了一下,隨即大步走向房間裡的一張辦公桌,然後拿起桌上的紙筆,趴在那裡“刷刷”地寫了起來。
一分鐘不到,孫友勝寫好了,拿著那張紙往曾毅面前一拍,道:“曾少。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孫友勝的這顆頭,現在就交到你手裡了。”…;
說完,孫友勝把食指塞進嘴裡狠狠一咬,頓時鮮血橫流,這小子就用沾著血的手指頭,在那張紙上按了個手印。然後站在一旁,等待著曾毅的答覆。
曾毅拿起那張紙瞄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孫友勝承認是自己撬了周振培的牆腳,然後被周振培打到不舉。最後按上了自己的手印,這等於就是把自己的醜事交到了曾毅的手裡。任憑曾毅拿捏。
孫友勝的嘴角不住抽動,他從小嬌生慣養,可能也就“男人”了這麼一回,竟然還是向曾毅認慫,手指上的傷口疼得他嘶嘶抽冷氣,卻不得不站在那裡充硬氣。
“孫少,你這是何必呢!”曾毅把那張紙放在桌上,沒有說答應治,也沒有說不治。
孫友勝就道:“是我得罪了你,向你賠罪自然要拿出十足的誠意。”孫友勝緊張地看著曾毅,他主動把把柄送給曾毅,還怕曾毅不收又把那張紙給扔回來。
曾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