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注意的,就在年輕人身後不遠處,隱約能看到一座山神廟一樣的建築。
曾毅覺得這座山神廟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只是並不肯定。
夏工看曾毅盯著那幅照片看,就道:“小曾,你覺得照片有哪裡不對勁嗎?”
曾毅搖搖頭,道:“只是覺得照片的背景有些眼熟,好像是見過。”
“是嗎?”夏工一聽,就把相簿捧了起來,再次看了看那副照片,確信自己認不出照片的拍攝地點在哪裡,就道:“時間久了,實在想不起是哪裡了,一會我大哥回來你問問他,不過他可能也忘記了。”
正說著呢,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夏工道:“說曹操,曹操到,他回來了!”說著,夏工就往外走,手裡還捧著相簿沒有放下。
客廳進來一位老者,正是之前曾毅在醫院見過的那位患者,他進來往客廳一看,就看到了桌上的果盤,於是笑著問道:“是曾大夫來了吧!”
“是!”夏工出來呵呵一笑,道:“曾大夫來的早!”
“那真是太失禮了!”老者歉意地笑著,正好看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曾毅,於是快步上前。朝曾毅一拱手,道:“曾大夫上門做客,我這個東道主卻沒能在家恭候,實在是實力至極,請曾大夫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夏老客氣了。其實我也是剛到而已!”曾毅趕緊過去寒暄。
“來,快請坐!”老者大手一指沙發,道:“方遠向我講了那天省人民醫院的事情,實在是太感激曾大夫了,一直都想找機會當面向你道謝。可惜當時沒能記下你的聯絡方式,這件事讓我始終心懷遺憾,好在是這次方遠在機場巧遇曾大夫,不然我可能要抱憾終生。”方遠是夏工的名字,他叫夏方遠。
曾毅一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夏老不必掛懷。”
老者請曾毅坐下之後。道:“聽方遠講,曾大夫還是位年輕有為的縣長,真是沒有想到,你的醫術竟然也如此高明,我向人瞭解過了。放射性灼傷可不好治的。”
曾毅笑了笑,道:“我以前是學醫的,懂一點家傳的醫術,不過這次能治好夏老的灼傷,主要是靠馬氏燙傷膏,這是我縣一位老名醫總結的驗方。”
“民間多奇人啊!”老者感慨了一句。道:“不過藥再好,還得有懂得切症用藥的大夫才行。”
旁邊的夏工道:“是,關鍵是曾大夫會用藥。你看看省人民醫院的那些大夫。一個個自稱主任醫師、權威大專家,可就是一個個的放射灼傷,他們就全都束手無策了。那個從米國請來的什麼洋鬼子大夫,我看水平也不怎樣,當時他整個人都傻掉了,一點主意都沒有。”
曾毅道:“話也不能這麼講。中西醫各有擅長治療的領域。”
夏工就氣哼哼地道:“我看推諉責任,他們就很擅長。那天要不是小曾你及時出現,我大哥的病情說不定就被耽擱了。”
老者倒是不生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方遠,不提這事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今天的主題是招待好曾大夫。”
夏工就道:“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這麼大度!”
老者呵呵一笑,道:“比這更不公的事情都經歷過了,眼前這點事又算什麼呢,只要人沒事就好,何必再生那麼冤枉氣呢……”
曾毅笑了笑,心道這兄弟兩個性格竟然截然相反,夏老是一副好脾氣,似乎什麼事情都難以放在心上;而夏工卻是個暴脾氣,而且愛憎分明,直言無忌。
“這次要不是曾大夫治好了你的病,我絕對跟他們沒完!”夏工猶自不肯放下,憤恨地又講了一句。
老者擺擺手,往沙發裡一靠,臉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從容,看到夏工手裡拿著的相簿,他就奇道:“你怎麼把我的相簿給拿了出來?”
夏工一聽,就道:“剛才我領著小曾在家裡參觀,就看到你這本相簿放在書桌上。”說著,夏工把相簿遞過來,指著曾毅剛才看的那張照片,道:“小曾說這張照片他很眼熟,好像是見過,你看看……”
“我看看……”老者接過相簿,先是笑了笑,然後把相簿在腿上平放好,隨即從兜裡掏出老花鏡戴上,這才定睛看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臉上帶著沉思的表情。良久之後,老者摘掉花鏡,道:“這張照片實在是很老了,具體是在哪裡拍的,容我想一想……”
曾毅此時身子往前傾了傾,試探性地問道:“那座山神廟我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老者又戴著花鏡看了看背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