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怎麼好解釋,這座採石場雖然不大,不過卻關乎著市裡兩條省級高速公路的審批和修建……”施偉的語氣有些半遮半掩。
曾毅一聽高速公路,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來,那就是白馬縣的暴發戶羅國堅,羅國堅的哥哥羅國強,可是省交通廳的實權處長,手裡掌管著省內大型公路的規劃和審批大權,難道這石場是羅國堅辦的?
“市裡爭取兩條高速公路已經有段時間了,為此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市領導對拿下審批是志在必得,這座採石場其實就是為這兩條公路的建設需求而建的……”施偉還在繼續解釋著這座採石場的重要意義,聽曾毅半天沒有回應,他道:“實在不行,曾老弟就……那個……”
施偉沒有把話挑明,但意思已經很直白了,這官司就是打到市裡,市裡也絕不會幫曾毅的,市裡更需要的是那兩條高速公路,至於一座山中孤墳,市領導才不管它是誰的呢。
曾毅也明白施偉的意思了,他也沒有生氣,而是道:“還是很感謝三哥,這事我自己來解決。”
施偉一聽,就知道曾毅是不打算聽從自己的建議了,而是是有些生氣了,他急忙解釋道:“曾毅,三哥肯定是向著你的,不過這財政口看起來威風,實則是權力有限,管不到下面的縣裡,更管不到上一級的交通部門……”
“沒事,三哥幫我弄清楚事情原委,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曾毅說到。
施偉確實有點糾結了,如果僅僅是白馬縣,他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可這石場關乎著市裡能夠拿下高速公路的審批,這豈是自己敢隨意插手的,弄不好市領導一個不高興,自己的烏紗帽就飛了。可施偉也實在不想和曾毅交惡,曾毅這個人完全讓人摸不著底,如果和曾毅斷了這份黨校同學的情誼,將來很可能會是自己的一個巨大損失!
“這樣吧,三哥我再想想辦法……”施偉道了一句,底氣完全不足,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頓了一下,他又道:“你是後天回來吧?那後天我過去找你,咱們當面再說!”
曾毅也沒有說什麼,跟施偉客氣了兩句,就把電話收了。
掛了電話,曾毅皺眉想著這件事,按照施偉提供的說法,這事十有**還真有可能是羅國堅搞出來的,估計是這位暴發戶搞清楚鰾膠的事情了,有些惱羞成怒吧!這讓曾毅有些恨恨然,同時也有些無奈,羅國堅這個暴發戶,非貴藥不吃,非名醫不看,當初病成那個樣子,羅國堅還不忘提出要用名貴的藥材,結果自己開出了昂貴的藥,羅國堅現在卻又反目成仇。
這讓曾毅又想起那句話,你給了別人一口井,別人不會感激,可當你拿走別人一口水的時候,他都有可能跟你成為生死仇人。自己給了羅國堅一個健康的身體,可羅國堅這個時刻把“不在乎錢”掛在口上的人,最後真正在乎的還是錢啊。
曾毅找施偉,也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並沒有把羅國堅放在心上,有吳寶玉的插手,別說羅國堅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就是他的哥哥羅國強,也同樣是不足道哉。就算沒有吳寶玉的出手,曾毅也有無數種辦法能讓這羅氏兄弟倒大黴。
在省人院待了兩天,陸香柔的情況持續好轉,已經徹底擺脫了再次大出血的風險。
到了第三天,一輛黑色奧迪車到沙南省人民醫院接了曾毅,就往尋州市方向去了,今天是事先定好為曾文甫老爺子立碑的日子,曾毅作為曾文甫唯一的親人,是絕對不可能缺席這個重要儀式的。(未完待續……)
第七九一章 立碑
今天是為曾文甫立碑的日子!
一大早,邵海波就招呼人手,先去石匠鋪取了定做好的石碑,然後放在農用三輪車上,朝曾文甫墳地所在的荒山駛去。
三輪車後面跟了幾十號人,都是鎮上的村民,大家知道曾毅和邵海波要給曾文甫立碑,都自發前去幫忙,手裡還提著各種祭品,順便給也曾文甫上柱香。曾文甫醫術超群,活人無數,醫德更是有口皆碑,鎮上幾乎家家都受過曾文甫的恩惠,雖然曾文甫去世十多年,鎮上的人仍然記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出了鎮子走了有幾百米,三輪車就無法前行了,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只有一條村民上山採藥砍柴的小徑。
王國利招呼大家一起動手,用繩子把石碑綁好固定好,然後穿了四根木柱,一聲吆喝,幾個壯漢抬起來往山上走。村民們緊緊跟在後面,分成好幾撥,準備隨時替換前面的人。
走了有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曾文甫的墳前,放下石碑之後,邵海波給每位到場幫忙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