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若無睹的樣子,只當是病友之間的經驗交流。
小個子模仿著做了幾下,道:“這還真有點像熊呢!”
曾毅笑了笑,道:“我們平時總講虎背熊腰,虎背熊腰,熊在動物裡,是真正的鐵腰,你要是堅持練這個姿勢,這個病就一定能痊癒。”,小個子就笑了,“有點意思,有點意思,我回去練著試試看吧!”,曾毅是看這小個子人不錯,才教了他這個辦法,看小個子也學會了,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道:“這裡這麼多人,怎麼也不見大家排個隊,你躲在後面,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你啊!”;
“排著隊呢!”小個子往人堆前指了指,道:“看到沒,那裡有個叫號的。”,曾毅看過去,才發現樓前的臺階上,有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把躺椅裡,躺椅的兩根扶手上,橫了一根小木棍,中年男子雙手抓著小木棍,悠閒地晃悠著。
“裡面剛進去十個人,一會這十個人看完了,他會叫號的。”小個子就看著曾毅,道:“忘了,你第一次來,肯定沒打電話預約吧,那你今天可能是看不成了!”
“還要電話預約?”,曾毅問到。
“是啊,要先打電話預約的,在電話裡報上你的名字,這樣就算排上隊了,然後他會告訴你什麼時間來這裡看,等叫你的名字時,你就可以進去看了!”,曾毅就道:“那我今天不是白來了?”,小個子想了想,道:“要不,你去跟那叫號的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現在排個隊?”
正說著呢”就聽前面“咔噔”一聲響,躺椅後面的一扇防盜門開啟,一位老漢提著又光片走了出來,臉上都是輕鬆神色,看樣子是剛正完骨的患者,這是見效了。
隨後”裡面又走出兩位中年婦女,也是提著又光片”臉色稍微鬆快,她們走出來後,防盜門再次緊閉。
“咳!”
坐在躺椅上的胖中年清了一下嗓子,把手裡的小木管往旁邊一放,拿起一張小紙片,“王小山,來了沒?王小山!
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像是電視劇演的那種宣旨太監,慵懶的背後,是一種傲,一種橫,掩蓋不住的趾高氣揚和頤指氣使。
喊了兩聲沒人應聲,胖中年又點下一位:“張綵鳳,張綵鳳來了沒有?”
人群就有個女的喊了一聲“來了!”
“站到前頭來!”胖中年手裡的棍子,就在臺階上劃了一個圈,然後“哆”地點了一聲。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提著又光片上了臺階”就要去敲那扇防盜門。
不“怎麼著!這耳朵也不好使了是不是?”胖中年的棍子立時就戳在了紅衣服女人的腰上”陰陽怪氣道:“要不要看完華大夫,再順道去前面門診大樓掛個耳科的號啊!我有說讓你進去了嗎!”
問紅衣服的女人有些發懵,囁嚅問道:“不是點到名就可以進去了嗎?”
雙“這麼漂亮的一雙耳朵,怎麼就聽不進人話呢!”胖中年橫了一眼”“這裡的人都聽到我的話了,怎麼偏偏就你聽不到呢”我說的是“站冽凍頭一來”還要再重複一遍嗎!”
點說完,胖中年的棍子又“哆”地一聲,點在剛才畫圈的地方,“站到這裡來!”
生紅衣服的女人心裡似乎有些生氣,不過看在要請華大夫治病的份上,只好往回站了站。
好“怎麼著!眼睛也不好使了?”胖中年的棍子使勁在地面又戳了一下,“我說的是站到這裡,這裡來!我說你這人究竟是聽不見呢,還是看不著?什麼都弄不清楚,就跑了出來,多危險啊,家裡怎麼也不派個人跟著點!這裡是華大夫診所,這個你總弄得清楚吧?”
紅衣服的女人臉色極度難堪,在單位裡,領導罵人都沒這麼難聽啊,不過還是忍了,道:“清楚!”
“真清楚了?清楚了,就站到這裡來!”
胖中年手裡的棍子,再次戳在了剛才的地方。
曾毅就有些皺眉,這個傢伙狐假虎威倒是可以理解,但未免也太惡了吧,整棟二層小樓的廊廳下,就坐了他一個人,寬敝到可以溜冰了,卻非要別人站在那窄窄的臺階上。
葉清菡是個急脾氣,已經在罵了,道:“太可惡了!”
前面紅衣服的女人站到棍子指的那個地方,胖中年才肯罷休,道:“你這不是挺好的嗎,聽得清,看得著,怎麼剛才就非要犯渾呢!”
正說著呢,有個頭髮huā白的老頭,手裡提著裝又光片的袋子,步履蹣跚,也要邁步去上臺階。
胖中年的棍子,就點在了老頭的手上,尖聲道:“我說,你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