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胸口像是大石頭,氣都喘不過來;一會又覺得像是被勒了根繩子,胸口的肌肉都往一塊擠。
等這股感覺過去,邱老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不過卻感覺胸口沒有之前那種難受憋脹的感覺了,他道:“沒錯,是這個感覺!”
邱建廷立刻問道:“大伯,你覺得如何?”
邱老頷首道:“以前全章和小莫給我針灸,也是這個感覺。”
邱建廷大舒一口氣,看來曾毅確實能用七寸針啊,難怪他能治好翟浩輝的瘋病,難怪那些老同志都誇這個年輕的大夫,這著實是有很深的道行啊。
“小曾,辛苦了!”邱建廷就對站在一旁觀察的曾毅道了一聲謝。
曾毅擺擺手,道:“不敢稱辛苦,舉手之勞而已。”
邱建廷就在心裡暗道僥倖,幸虧昨晚自己親自趕到吉祥飯店去了,否則事情的結果難以預料啊。
昨晚那兩巴掌,邱建廷確實是甩得結結實實,沒有半點的含糊,邱大軍這個混賬東西,算下來已經是第二次差點陷邱老於死地了,這第一巴掌,邱建廷就是替莫思立打的,當謝老講出七寸針的緣由時,他就恨不得要揍邱大軍,可惜邱大軍不在跟前;那第二巴掌,則是為曾毅打的,不如此的話,又怎能請得動曾毅,又怎能化解邱老的第二次求醫危急呢,你就算託李釗雄做中間人,終究也沒有親自請更有誠意了。
如果要感謝的話,還要再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張傑雄,否則邱老就會成為第二個常洪贏。
邱建廷想來也是覺得後怕,如果自己昨晚有任何的遲疑和顧慮,那麼就算託李釗雄做中人,也未必能讓曾毅盡力;換言之,就算曾毅答應出手,自己也不敢放心讓曾毅來治療的。
謝老坐在一旁細細觀察曾毅施針的動作,始終沒有再開口。
如此過了有半個小時,曾毅上前開始起針。按照反過來的順序,將之前的針一根根拔了出來,拔銀針的速度很快。但那根金針,又是用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才拔了出來。
“好了!”曾毅拔出金針,站直身子,很自然地又把金針繞在手指上,很快變成了一枚戒指,他道:“邱老注意休息。等再針上兩回,應該就有點效果了。”
“小曾大夫,請樓下用茶!”邱建廷大手一抬。請曾毅到樓下去休息,今天曾毅這一針,扎得他是心曠神怡、無比舒爽。
“那我明天再來!”曾毅向邱老和謝老道辭,準備跟邱建廷下樓。
話剛說完。謝老的那位助理又回來了。手裡捧著一本老舊泛黃的書,看見曾毅要走,助理便說道:“小曾大夫請留步,謝老還有話要對你講!”
曾毅就看向謝老,心裡有些疑惑,既然謝老都已經講了沒見過金針,現在要對自己講什麼呢。
謝老朝助理微微一頷首,助理便把手裡的書遞到曾毅面前。道:“這是謝老最為珍視的一本醫術,小曾大夫請過目。”
說罷。助理把書翻過來,正好露出封皮上的那朵六瓣梅花。
曾毅一見就激動了起來,一把將書捧起,急聲問道:“謝老……老先生,這本書您是從何處獲得的?”
回答曾毅的還是那位助理,道:“謝老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四九城裡的名醫了,無人不識、無人不知。有一天,當鋪著人上門,說是他們收了一本醫書,但是到期無人贖當,成為了死當,他們就想問問謝老有沒有興趣收藏。謝老看這書有些年頭,便出錢買了回來。後來越看,謝老就越覺得這本書裡的針術玄妙,用來治病也是奇驗無比,以至於是書不離手。謝老曾說,他此生的一樁願望,便是找到這本書的主人。所以剛才見到小曾大夫的金針,謝老便有些難以自抑,讓大家見笑了。”
曾毅聽到這句話,滿腔的激動頓時變得冰冷,他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本以為能從謝老這裡得到一些重要線索,甚至是希望謝老知道自己爺爺的來歷,誰知道最後得到的答案竟是兩個字——死當。
一個死當,便徹底斷絕了曾毅所有的希望和念頭,當鋪這個歷史的產物,早已經深埋於歷史長河之中了,自己又要到哪裡去找什麼當鋪,又要到哪裡去打聽這個死當的物主呢!
辛辛苦苦尋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個結果,曾毅心裡唯一僅存的線索,也跟著斷了。
謝老看曾毅半天沒講話,便對助理講了幾句。
助理翻譯道:“小曾大夫,謝老想知道你師承哪位名醫,有何淵源?”
曾毅剛剛受挫,有些精神不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