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是絕對不可能編造出來的。
這麼一本極其珍貴的醫書,怎麼會被送到當鋪裡,而且還成為了死當?
曾毅對此感到不解,雖說那個年代是有些兵荒馬亂,但物主也絕不會粗心大意到把能這本書給徹底忘掉吧,而且曾毅也從沒有聽自己爺爺提起有這回事,那當這本書的人,究竟是誰呢?
想來想去,曾毅都有些頭疼了,以謝老的地位和身份,他應該不會說謊,可這個死當,實在令人想不通啊!
苦苦尋求多年,最後竟成了無頭官司,這讓曾毅有些苦悶,索性倒頭睡在床上,細細翻起醫書,看字裡行間,是否會有什麼線索。
接下來的兩天,曾毅都去邱宅給邱老施針,等針完第三回,曾毅便向邱老道辭,帶著無奈和苦悶返回了東江。
此時的邱宅,邱老已經沒了之前的痛苦,他讓助理推著謝老到外面去散步。
邱老平時很少有說話的物件,出門這一散步,邊走邊說,便走得有些遠了,直到覺得有些乏了,邱老才指著前面的一座小涼亭,道:“全章,我們到那邊歇歇腳,這許久不走動,反倒有點乏了!”
謝老笑了笑,這並不是因為許久不走動的原因,而是因為邱老今天走太多路了。
到涼亭坐下,謝老對助理吩咐幾句,說是自己覺得有些涼,讓助理回去拿張毯子過來。
助理鎖好輪椅,便往邱宅去了,小涼亭裡就只剩下邱老和謝老。
“全章,雖然不想讓你回到京城來,但你這趟回來,我的心裡著實快活了很多,很久都沒講這麼多話了,也沒人聽我講這麼多話了。”邱老坐在那裡講到,臉上帶著笑意。
謝老聽了這句話,卻沒有一丁點的笑意,反而臉色嚴肅,道:“邱老,有件事我要對你講。”謝老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費氣力,也有些含含糊糊的,但比起平時那根本聽不清楚的話,這句卻是清晰了很多,不至於聽不明白。
邱老聽清楚了,便笑道:“想講就講嘛!”
謝老坐在那裡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前幾天我送給曾毅的那本醫書,並不是我買來的死當。”
邱老便有些納悶,謝老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要對一個年輕的晚輩撒謊啊,邱老也不明白謝全章對自己講這件事情的目的,他道:“你接著講,接著講!”
“我怕再不說出來的話,這件事就要被我帶到棺材裡去了。”謝老看著邱老,突然有些激動,伸出手拉住邱老的胳膊,道:“邱老,你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那位痴道士嗎?”(未完待續……)
第**零章 追悼
聽到“痴道士”三字,邱老的身子猛然一硬,然後直直地坐在了那裡,這三個字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謝老稍頓,道:“三十年前,邱老也有一次舊傷發作得非常厲害,我當時用盡了一切方法,卻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瞞著所有的人,偷偷去了一趟勞改農場,去找痴道士想辦法。”
邱老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他的傷是抗日戰爭時代留下的,以那時候的醫學條件,是很難取出這塊至關重要的彈片的,而那時候邱老也年輕,就算彈片留在體內,也很少發作,發作了吃點止痛藥就扛過去了。一直到了建國以後,準確說,就是三十年前,邱老那一年的舊傷突然發作得非常厲害,幾次差點要了命。而彈片存在體內數十載,跟血肉長在了一起,又壓在十分危險的位置,這塊彈片就變成了永遠無法取出的東西了。
當時謝全章試了很多辦法,前前後後花了半年的時間,才用針灸加方劑的辦法,穩固住了邱老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今年,才再次發生了舊傷反覆發作的情況。
謝老繼續說道:“那時我的醫術雖說已經是臻於完善了,但卻精於方劑、疏於針術。痴道士聽我講完治療方案,便送給我一本梅花針術,也就是我送給曾毅的那一本。”
邱老虎目圓睜,像是聽到了不敢置信的事情,道:“那……那書是痴道士送你的?”
謝老緩緩點頭,臉上出現十分愧疚的表情。道:“不是我要故意隱瞞,而是那時痴道士正在改造,我偷偷去見他。已經是犯了大忌,又哪敢再聲張。”
邱老的手有些顫抖,在謝老的手背輕輕一拍,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謝全章為了治他的病,竟然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邱老道:“全章。苦了你啊!”
“後來,痴道士從勞改場逃走,成了轟動一時的案子。大風波結束之後,我一直等著痴道士平反,可因為始終找不到痴道士本人,加上痴道士沒有後人。他的平反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