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調入公案系統,如今在中化市局主持工作。”
馬恩和搖搖頭,嘆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了曾縣長一身的好醫術啊!”
曾毅攤開手,道:“同樣都是治病救人,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馬恩和點了點頭,道:“大醫醫國的道理,馬某如今也明白一些。曾縣長當年在豐慶縣所做的一切,我是親眼所見,豐慶縣這幾年的變化,我也是深有體會,不醫一人而醫一方,曾縣長的醫者胸懷遠勝於我啊。馬某這輩子在醫術上唯獨只服曾縣長一人,而在年輕官員裡,曾縣長也是我唯一佩服之人。”
“馬老謬讚,曾毅實在愧不敢當!”曾毅趕緊說到,在李德群的面前,馬恩和如此誇讚,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李德群只是淡淡一笑,好像並不在意,他道:“坐吧,大家都坐!”
屋裡眾人等李德群坐下,這才各自坐下,曾毅從牆角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李德群的對面,但距離比張瑤華和馬恩和又要遠一些。
李德群伸手拿出一包煙,先遞給馬恩和一支,然後又自己點上一支,道:“馬老的醫術在東江省是首屈一指的,前幾天我有個子侄得病住院,醫院查不出病因,就拿不出治療方案,不得已,我只好請馬老走了一趟。今天請小曾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馬恩和重重吸了一口煙,對曾毅道:“是我向李書記推薦你的!馬某行醫一輩子,不管遇見多怪的病,自問抽絲剝繭之下,也能切中病因一二,可這次的病竟然是毫無頭緒。”
曾毅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李德群請馬老去治病,馬老同樣拿不準病因,無法下藥,只得向李德群又推薦了曾毅,這才有了李德群給曾毅親自打電話的事。
只是曾毅很意外,要知道馬恩和的醫術是非常高的,曾毅接觸過很多的名醫,他覺得馬老的醫術之高,也僅次於自己的爺爺曾文甫了,完全符合“神醫”這兩個字!至於大國手謝老、水老,曾毅只看過他們的病案,卻沒有親自見過兩人治病,所以無法判斷兩位大國手的醫術高低。
“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竟然讓馬老也覺得難以下手?”曾毅好奇問到。
馬恩和便道:“病症倒不復雜,按照西醫上的說法,叫做睪丸炎,病人疼痛難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醫院想了很多辦法。無法緩解病人的痛苦,也無法消滅炎症。”
“那馬老的診斷結果呢?”曾毅又問。
馬恩和想了一下,道:“我認為是嚴重的營衛失和之症。”
曾毅很是意外。睪丸疼痛,在中醫角度看來有很多原因,有時候是溼熱下注,有時候肝氣鬱結,曾毅以前遇到過幾例,全都是肝氣鬱結造成的,因為肝經繞陰。所以脾氣不好、易發怒的人,或者是喜歡生悶氣的人,都容易睪丸疼痛。尤其是在生氣之後。
但睪丸疼痛,很少是由營衛失和造成的,從西醫角度看,睪丸生精。是血液供應非常充足的地方。同時也是淋巴液供應非常充足的地方,所以睪丸部位的免疫能力非常強,對細菌的抵抗力很強,一般人很少發生睪丸炎。
免疫系統就是中醫營衛系統裡的“衛”了,馬恩和說是李德群這位子侄睪丸炎是因為營衛失和引起的,那就是說對方的免疫系統存在問題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曾毅便問:“馬老做出這個結論。可有什麼佐證?”
馬恩和搖搖頭,道:“總之。這個病很奇怪,除了睪丸疼痛之外,病人沒有其它症狀,西醫檢查說是免疫系統也正常,眼下中藥西藥皆不奏效,我只能將它歸結於營衛失和了。”
“病人脈象如何?”曾毅又問。
馬恩和道:“脈象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啊!”
曾毅默言思索,馬老經驗豐富,他診斷對方是營衛失和,自然就有他的理由,只是有時候這理由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這也是中醫的一大弊端和不足,但不管如何,對方營衛失和,至少會有其它症狀,也會反映在脈象上的。
“馬老開過方子了嗎?”曾毅又問,馬恩和說不清楚理由,但只要開了方,就能從藥方上大概推測出馬恩和的思路。
馬恩和再次搖頭,道:“摸不準病因,豈能下藥?”
馬恩和是豐慶縣的神醫,每天上門的病人非常多,他很多時候是診完脈就直接開藥,有時候忙不過來,可能都不向病人解釋是什麼病,雖然脾氣古怪了一些,但馬恩和內心卻有極強的操守,斷不準病因的情況下,他下藥就十分謹慎,寧可再診再斷,也不敢輕易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