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瑞珠的雙手揣著心口,感受到自己狂跳的心。
喬寅,千萬別恨我,我的欺瞞是出自於愛,你懂嗎?
夜深了。
“瑞珠,剩下的明早再做,你先去歇息吧!”鐵大娘心疼她被欺負,忍不住想對她好。
“沒關係,我不累。”她做事做得特別認真。
“你這樣會不會覺得很苦呢?”鐵大娘忍不住問道。
她搖搖頭,“不會。”
“才怪,我就常見你偷偷掉淚呢!”鐵大娘做完手邊的工作後走向她,幫她將剩餘的碟子給洗了。
“可能是因為心底空虛吧?習慣就沒事了。”她微微一笑,將洗好的杯盤擦拭乾淨。
“那就好。對了,你不回北京城嗎?”
“等格格回來,我會跟她回去。”這兒畢竟不是久留之地,當初是喬寅願意留她,如今……
“唉……知道嗎?有你在,我快活不少,還能陪我說說話,我真捨不得你離開呢!”鐵大娘嘆口氣。
“快別這麼說,也歡迎你來北京城玩呀!”她握住鐵大娘的手。
鐵大娘點點頭,“你先去歇著吧!都弄得差不多了。”
“嗯,我這就回去,將房裡的蚊蟲趕一趕,你也早點回房呀!”現在瑞珠跟鐵大娘睡同一張床,房間就在灶房不遠處,蚊蟲較多。
聽說有種叫除蟲菊的花草可以驅趕蚊蟲,剛好園子裡有,她便常用它在房裡燻一燻,便可一夜好眠了。
“我會的。”鐵大娘笑著。
瑞珠走回房裡,發覺除蟲菊已用完了,便打算到花園再採些回去。
就在她摘採花草時,突聞遠處長廊傳來聲響,“絲倩姑娘這邊走,爺兒在房裡等你呢!”
“謝謝總管。”一道嬌嫩的女子嗓音道。
瑞珠走上前,就著月光看見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款擺著腰肢朝喬寅的寢居走去,她也偷偷跟了過去。
只見喬寅親自為她開門,女子進房後關上門扉,之後連房裡的油燈都熄了。
斂下眼,瑞珠感覺心窩一陣緊抽。那女人到底是誰?瑞珠決定等在此地一探究竟。
約莫半個時辰後,女子才從喬寅的房裡走出來,他甚至送了她一程才折返。
剛要步進寢居,他的眼角餘光瞥見樹後有一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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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只是在找這個。”她舉起手,讓他瞧見手中的除蟲菊。
“這是?”喬寅走近一看。
“趕蚊蟲用的。”她壓住心痛,強裝出笑容。
“你住的房裡有很多蚊蟲?”
“是很多,如果以後我離開,希望你能替鐵大娘換間房。”她低著頭說。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光聽她說要離開,他就不舒服,當初是誰說要陪著他的?又是誰說怕離開他?
難道又是謊言?
她望向方才女子離去的方向,想問他她是誰,可想起自己沒有資格問,於是將這疑惑吞回腹裡,“打擾了,我回去了。”
望著她緩步走開,他突然喊住她,“在灶房一切還適應嗎?”
瑞珠聞言:心頭一熱,轉身笑說:“嗯,鐵大娘對我很好。”
“可旁人對你不好?”她的一切並沒逃過他的眼睛。
她的笑容僵住,“那是我自找的。”
“你不但自找還帶給我很大的麻煩。”他深吸口氣,“很大、很大的麻煩。”
“對不起。”她不是有意的。
“別跟我說對不起。”他氣她的不坦白,如果她能早一點告訴他,他便有心理準備來應付這一切,而不用一天到晚被阿瑪與復史王爺派人盯著。
瑞珠搖搖頭,“我無法彌補我的過錯,等格格回來之後,我會親自向她請罪,若真要死,我也沒有第二句話。”說著,她旋身便走。
“你說什麼?”他眉一蹙,一個箭步攔下她,緊拽住她的手腕,讓她低呼了聲。
“怎麼了?”他舉起她的手走到花臺前,藉著燈籠看見她的手臂傷痕處處,有的甚至抓破皮了。
“那沒什麼。”用力抽回手藏到身後,她低首囁嚅道:“有些是被蚊蟲咬的,有些是被油給濺到的……”覺得自己好沒用,瑞珠說著腦袋愈垂愈低。
他放開她,玻�痦�潰骸拔抑�懶恕!�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