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只要你需要我,隨時給我電話,我立馬就奔過來。我的名字是你起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
任小冉沒有說話,只是痴痴的望著謝雨瀟。謝雨瀟沉默了會,說了聲我走了,而後進了健身室,提著他收拾好的那個小塑膠袋,一步步的朝門口走去。任小冉看著謝雨瀟悽零零的背影,破聲喊起來:“任雲,你走了以後誰給我洗衣做飯?誰給我收拾房子?”
謝雨瀟的背影是很悽零,在任小冉的眼裡,謝雨瀟這是要將自己逼上絕路,是要自行在這片土地上消失。這是任小冉的想法,依她從小養尊處優的生活條件及生活習慣來說,若要她在謝雨瀟目前這種一無身份、二無學歷、三無文憑、四無經濟支撐的現狀下在這東泉市生存下來,很難,雖說生存下來不是不可能,但絕對會是一段顛肺流離的心酸路。
這想法畢竟只是任小冉的想法。恰恰想法,謝雨瀟卻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這信心源於對自己的認識,也源於他的記憶被打散後對於都市的太多不理解。有理解,但絕對不會深刻。現實總是很殘酷。
“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很樂意做你的兼職僕人。”謝雨瀟沒有回頭,抬起右手擺了擺算是向任小冉道別。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忍不住的衝回去質問任小冉與李濤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雨瀟走了,樓道傳出他堅定有力的下樓聲,每一步都是他對自己的無比自信。
任小冉哭了,在謝雨瀟腳步聲消失的那一刻哭了。房子空空蕩蕩,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環顧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每一個角落都是謝雨瀟為她打掃房間,洗衣做飯的影子,淚水潸然而下。這個傻乎乎的白痴讓她有點捨不得,有點割捨不下……
離開任小冉的家,離開幽蘭小區,謝雨瀟一路走到黑河莊,在村中的雜貨店買了個涼蓆,買了個枕頭就去了他租的那間小屋。
屋內悶熱,悶熱的不是一點,他一進入就全身溼透,衣衫黏黏的粘在身上。頭頂的吊扇呼嚕嚕的拼命轉著,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謝雨瀟熱的難以忍受,索性將涼蓆鋪在地上,脫了衣褲,僅穿條褲衩躺下。地上也是熱的,整個房子已被蒸透。
任小冉打來電話,問謝雨瀟安頓好沒有。謝雨瀟說好了,已經睡下了。任小冉的語氣有點低落,謝雨瀟聽在心裡,就儘量讓自己顯得開朗輕快一點。任小冉說:“難道你離開我就這麼開心嗎?”謝雨瀟玩笑說:“終於是個自由身了。”
兩人沒說太多的話,許多話到了嘴邊對方都忍住了。這是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的尷尬總是留給心傷的人。
這一晚,謝雨瀟半夢半醒,熱的稀裡糊塗,幾近天明時分,悶熱之勢才有所緩和。他也睡不住了,起床穿衣,洗了個頭就出門了。
這幾天他在網上看了許多工作,也好幾家單位也都叫他去面試。這也是他為什麼敢揣著五百塊錢出來打拼的原因,他相信只要有工作,就可以挺過這段艱難時光。
早上的黑河莊是比較熱鬧的,買早點的,買菜的,大大小小的三輪車將本就一車寬的道路幾乎佔滿了。謝雨瀟在一個油條攤坐下,要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匆匆的吃著。
油條攤上多是些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學生,雖說均是一副通宵未睡,蓬頭垢面的樣子,但從他們的言語裡卻聽不出一絲睏意,大聲的談論著昨晚的戰績:哪個垃圾和他PK被滅了,打出了幾件極品裝備等等。
從黑河莊的另一頭出去,便是河廣大道,他掏出一張紙看了看記錄的公司地點及乘車路線,就滿懷信心的開始了第一天的求職忙碌。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找工作,是一件極其打擊人自尊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人才濟濟的社會。謝雨瀟一無文憑,二無經驗,四處碰壁是自然的事情。儘管他去了幾家IT公司,面對技術經理及人力資源經理的面試時,都能應答如流,表現出極強的個人能力及獨到的見解,但最終都因無學歷,無檔案,更無身份證而被這些公司拒之門外。
謝雨瀟的求職要求一次次的降低,最後他將標準定在了一千塊錢,這個標準只比當餐廳服務員之類的差一點點了。他找了三四天,竟然還是沒有人要他,理由很多,有些乾脆沒有理由,一等通知就是石沉大海。
工作沒有進展,這讓謝雨瀟焦慮重重。沒有工作,他就無法養活自己,更別說什麼規劃、設計的人生之路和美好前程了。
殘酷的現實讓謝雨瀟越來越覺得形勢嚴峻,他甚至有點後悔離開任小冉了,或者說是應該準備充分點再出來,或者不該故作清高,拒絕了任小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