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一張八十萬元的存單,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現在唯一說不清的是那棟價值一百二十萬元的別墅,是她的一個親屬名義購買的,目前她已經提出抗辯,說是她的錢是買彩票和兒子搞企業掙來的錢,並有律師的答辯和證據。至於吳海濤行賄的問題,她矢口予以否認,聲稱這是屬於個人之間的經濟往來,為孩子的企業資金週轉,她是曾經向吳海濤借過錢,但全部都還了,不欠他一分錢。鄒瓊花手中有吳海濤親筆打的二百萬元還款收據,收款日期是去年五月十八日,看來她做好了一切應變準備,那張存單斷定是她遺漏下的,可見她用心良苦,事事都考慮得特別全面,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計,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這怎麼可能,胡治國已交代了他們的問題,再有她一個堂堂的副市長為什麼要向吳海濤借錢,這不是不打自招、欲蓋彌彰嗎?更反映她的內心特別的恐慌,為了解脫自己的犯罪嫌疑,幹出這掩耳盜鈴的伎倆,這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鄭萬江說。
鄒瓊花和吳海濤不可能沒有一點經濟問題,她的問題不只是這些。生活作風極其奢糜腐化,和多人保持不正當的關係,只是做得極為隱蔽,難以被人發現。現在看來,她已發現苗頭不對,採取了相應的措施,讓人防不勝防。吳海濤出事一定會把自己牽扯出來,煞費苦心想方設法干預何金強一案的調查工作,企圖把這一案件當成一般刑事案件了結,這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然而。事態並沒有按照她的意圖發展下去,一步步把她逼了出來,不得不為自己準備了後路。吳海濤的出逃與她有極大的關係,她知道事態的發展,有著一定的分辨能力。市局目前正在秘密偵查她的問題,因為她畢竟是個特殊身份的人,一旦發生失誤,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市委不得不多加考慮。
“肖局指示我們必須儘快抓住吳海濤,找到那些資金的下落。這可是鄒瓊花案件的突破口。否則,結局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重。”馬勇生說。
“那些律師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現在還沒有到辯護的那一步,幹嘛如此多事。這肯定有人在背後活動。”鄭萬江說。
“這事很明顯,背後一定有人在為她活動,意在搭救她,現在律師是很敏感的。必定她是一副市長,為名人辯護有著一定輻射力,有些事情他們會鑽法律的空子。這一點我們必須提防,不能讓他們把事情給攪黃了。”馬勇生說。
“目前已有充分證據說明她的問題,完全可以立案調查,沒有必要這麼謹慎。”鄭萬江說。
她是一個副市長,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有著一個龐大的社會網路,為了開脫自己,她完全可以說是有人在誣陷,使調查工作處於被動,目前只是發現她和吳海濤、胡治國兩人有著密切的聯絡,而沒有發現和其他的人有任何來往。這說明她的心計頗深和陰險,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們的關係早已超出了一般人的關係,但是也只能是人們的猜測,沒有讓人可信的證據,這些僅憑胡治國一個人口供是不行的。
現在只有抓住吳海濤,有了他的證詞她就無話可說。還有那些律師不是吃乾飯的,他們無孔不入。會抓住一絲遺漏不放,想盡辦法為她辯解,但並不能怪他們,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病。何況她是一個市政府的副市長,為她辯護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說不定會一炮打紅,這樣會提高他的知名度。
“這個我十分的清楚,現在看來,吳海濤已做好出境的準備工作,他目前唯一的就是那些錢使他心急如焚,這是他多年煞費苦心詐騙來的,不把這些錢轉移出去他是不會輕易罷休,這正是他的薄弱之處,他綁架雲彩也是為了達到他這個險惡目的,用以來威迫我們就範。我們可以抓住他的弱點,把他設法逼出來。”鄭萬江說。
“現在我擔心的還有,就是鄒瓊花的那些爪牙,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性命,會不惜殺吳海濤滅口,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吳海濤可是他們毀滅的剋星。生存在世上一天,就會對他們產生嚴重威脅。他只有出去或者消失,才會使他們的心安穩下來。”馬勇生說。
鄭萬江知道他此時的複雜心情,一旦發生意外,有些人會改變對他的看法,和他進行公開的較量,使他進退兩難,更有甚者,會用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我也由此感覺,但是我們不知吳海濤的去向,無法控制局面,有些人是絕不想讓他在活下去,因為他已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的存在對某些人以構成威脅。可吳海濤也不是傻瓜,不會輕易著他們的道,現在我們亟需找到吳海濤一夥的下落,特別是那些鉅額資金,他的罪惡企圖一旦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