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子上,找到了可攀附的物件,還是個散發著熱氣的墊子。迷糊中梅影覺得還是老媽好,知道她怕冷,給她用了電熱毯。這一夜,她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竟然一夜都沒起來去小解。
梅影被尿憋醒了,揉著眼睛爬起來,往旁邊的更衣的地方去。陳瀚看她跌跌撞撞的心驚肉跳,生怕她磕著,連忙去扶她。
“不用,謝謝,我自己來就好。”她匆忙的掩住胸口,急急的說道。梅影看清眼前的人才想起,這帳篷裡如今多了個男人。
看到梅影的一痕雪白,偷香一夜的陳某人。摸摸鼻子,心裡嘀咕,擋什麼啊,該看的又不是沒看過,不然那個孩子那裡來的。不過他只敢在肚裡嘀咕,是絕不敢拿到檯面上來的。他要是敢,就等著被轟出去吧。
“這個我來就好,我來就好。你怎麼起的那麼早,那個,我晚上沒吵到你吧?”小解後的梅影,舒服的轉出來,卻發現陳瀚在幫她整理床鋪。
陳瀚看著神清氣爽的她,不由的笑了。這個小迷糊蟲,一夜竟然不知道他在床上。他可是被踢下來過,那裡還敢賴在她床上。可不得早點起來。
“挺好的,你平時這些都是自己做?”陳瀚熟練的給她整理床鋪。
“啊,這個啊,不是,我只是偶爾。”梅影扶著腰,坐在鋪好的床鋪上。
梅影覺得自己很奇怪,難道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嗎。她竟然能心平氣和的和陳瀚在一個帳篷裡相處,她竟然沒發瘋把他轟出去。
“別啃指甲,你多大了。來,把這個先喝了,我剛剛熱過的。”陳瀚端著一碗濃濃的馬**過來。
“你還會這個?”梅影有些奇怪。隨後就釋然了,他也曾經離家三年。
“那幾年在外,什麼沒做過,你還當我是個那京城少年啊。呵呵。早不是了。”陳瀚笑著順勢坐到梅影身邊。
陳瀚來的第二天,受到了拓跋圖古,也就是阿琴的父親,熱情的招待。陳瀚拒絕了老族長熱情的挽留,隨著梅影去了她在鎮子上的小窩。
低矮的柵欄,低矮的草房,好在院子挺大,還有一個大大的菜園子。
陳瀚有些愕然。這個鎮子雖然不大,可是好房子還是有些的,他的娘子竟然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梅影住的屋裡更是簡單,兩組櫃子,一張桌子,兩條長凳,一鋪大炕。炕上的用品還不錯,藍緞面的被子,狼皮褥子。
“梅影,你怎麼那麼傻,那麼多的銀票你怎麼一張都不拿?”
“這個啊,錢我有啊,我這挺好的啊。再說,我也沒打算長住,我一個人,弄那麼大房子和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你回來了,呵呵,剛剛出鍋的包子還熱著呢,要不要吃點?”一個身穿老藍大棉襖的,花白頭髮的黃臉婆子,端著一盆東西從外面進來。
“好啊,於嬸,有湯嗎?”梅影不去理會陳瀚,爬上熱熱的炕上說道。
“我估摸著你快回來了,怕你餓,就準備了,是蘿蔔豆腐湯。這位小哥要不要也來點?”於婆子看了看陳瀚,笑著問道。
“不要管他,我餓了。”梅影不去理陳瀚,自顧自的抱著剛剛出鍋的包子,啃了起來。
“於嬸,給我一碗湯。”梅影呼嚕嚕的坐在炕桌前開始吃了起來。
陳瀚摸摸鼻子,也坐了過去,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晚上,梅影抱著小手爐,暖暖的熱氣讓她昏昏欲睡。可是陳瀚不離開,她有些煩躁。
“你的侍衛呢?”
“秦風白和劉三啊,他們去辦事去了。”
“那你也辦事去吧,順便找個住的地方。我這裡沒你住的地方,於嬸子一直和我住,就這三間房子,廂房都是放柴草雜物,住不了人啊。”梅影掰著手指說道。
“客棧都滿了,這就挺好,我在這地上打個地鋪就是。”
梅影猛的睜開眼睛,這位這是和她對上了。也是,就追這來了,那能輕易放手。這草房,可沒青磚鋪地,就是夯實的土地,根本不能住人,尤其是冬天。
“你,地上住不得的,太冷了。”剛想罵人,肚子就被猛的一踹,梅影趕緊閉嘴。胎教啊,這個壞脾氣是要不得的。要是生個壞脾氣的小孩,怎麼辦。
“那你分我一塊地方吧,好歹我還能給你做靠墊不是。”陳瀚誕著臉說道。
結果自然是陳瀚擠上了她的鋪位。梅影模糊的感覺有個人靠著,睡得還舒服些,不然這個肚子總是壓著她。
拓跋琴這回跑的利索,過了年,快到正月十五,她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