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頭頭是道,頗為自信。由文與可的反應來看,他也確實說對了,而且說的還不是一般的對。頗有深意的看著桌前那俊美脫俗的人兒,納蘭涵薄紗下的紅唇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小王爺,還真是特別的很呢。
張凌軒不再理會眾人的目光,徑自走到玉米邊上,伸手拿起了一根,輕輕掂了掂,然後略有惋惜的搖了搖頭,嘆道:“哎,可惜啊,有些老了。水份都風乾掉,吃起來口感會差很多,可惜了。”
“什麼?!吃?小侍衛你剛剛說什麼?你說這黃金玉麥竟可以食用?”聽聞此言,文與可不禁驚呼起來,目光詫異的看著張凌軒,眼睛瞪得溜圓,嘴還微微張著,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一般。
毫無準備的張凌軒,被他驟然提高的音調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向旁邊跳開了一步,防備的看向文與可,卻發現對方只是滿臉好奇加驚訝的看著自己,於是便知道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掩飾般乾咳了幾聲,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後,才點了點頭,開口道:“當然可以食用,如果不能吃,魁首你買它幹什麼?”
文與可難以置信看著桌上的東西,思忖片刻後,也伸手拿起了一根玉米,左右端詳了起來,片刻後,微微搖了搖頭,道:“我見此物金黃燦爛,又是結於木本植物之上,定是稀世奇珍,既然是稀世珍奇,我又哪裡捨得吃它,自然是要留在家中,世代相傳的。”
呃,拿根玉米當傳家之寶?那豈不是越收藏越不值錢?!試想一下,等到幾百年之後,他的後人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開啟祖先留下的寶箱時,卻發現裡面正安安靜靜地躺著幾根早就幹成了標本的玉米,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那種感覺用晴天霹靂來形容,應該不為過吧。張凌軒心裡如此想著,嘴上也開口道:“在下有個問題想冒昧的問一下,魁首可願意解答?”
文與可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
見文與可肯首,張凌軒便也不再繞彎,直奔主題:“不知魁首花了多少銀子才購得此物?”關於這點,他是真的很好奇,在現代幾毛錢一斤的玉米,在古代到底是個什麼價格。
文與可聞言,放下玉米,伸出手豎起了一根手指,老實的回答道:“一百兩銀子一根,一共買了三根。”
此言一出,現場再次譁然,這東西雖然罕見,但一百兩銀子買一根,卻也著實奢侈了些,可文與可竟然一連買了三根,其財力之厚可見一斑。
聽聞此言,張凌軒只覺得更加好笑,緊抿薄唇,強自忍住笑意,心裡暗暗想道,這老傢伙看起來奸似鬼,卻也被更奸的胡商給騙了,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只是張凌軒不知道的是,那胡商也並沒有騙文與可,玉米這東西在大曦確實是稀罕無比的寶貝。
現場議論了一會兒以後,文與可才回過了神兒,這識珍辨寶不但沒能鎮住太醫院一方,反而更是讓其出盡了風頭,而且還讓自己丟了面子,想到這裡,文與可不禁氣得牙根癢癢,暗暗衝王甘菘使了個顏色,自己則灰溜溜的躲開了。
王甘菘收到暗示,嘿嘿一笑,站起了身來,清了清嗓子,對眾多大夫說道:“今日我們奇聚此處,想必各位大夫也都帶了各自的寶貝來供大家賞玩,咱們就玩個小小的賭賽,可好?”
張凌軒聞言不禁暗暗撇了撇嘴,心想,這傢伙又要耍什麼花樣?想罷,側頭看向納蘭涵。而後者則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看到自家‘主子’都肯首了,張凌軒也不好在說什麼,於是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哼,道:“賭賽?又是什麼新花樣,直說吧。”因為剛才的事情,所以他對這個王甘菘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因此語氣自然有些不善。
王甘菘倒也不介意,依舊嘿嘿笑著,說道:“在下有一物,各位同道誰能說清它的產地、特性,在下願輸一百兩銀子給他。要是說錯了,就要拿出一百兩銀子捐給百醫會,當作會費。如何?”
群醫都是家底豐厚的主,一百兩雖然是巨資,但是還都負擔得起,所以只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張凌軒看著這幫大夫都被王甘菘牽著鼻子走,毫無主見。心裡不禁一陣哀嘆,哎,在古代難道沒個性的人就這麼多麼?!!
王甘菘轉身看向張凌軒,抱了抱拳,笑著說道:“小兄弟,敢不敢和王某玩玩這個賭賽呢?當然,太醫院實力雄厚,自是不能與在場的眾位大夫同一賞罰制度,不然有失太醫院的尊貴身份。你看這樣可好,若果小兄弟你說對了,在下依舊是雙手呈上紋銀一百兩,但是如若小兄弟你猜不出,你們便要拿出紋銀一千兩,做與百醫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