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還不好?陛下想抱起來的時候隨時可以”
謝昭下頜微揚:“不好,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你可是十二歲開始就歸我餵了。”
雪梨:“……”
二人就這麼半躺半坐地瞎逗貧,謝昭覺得一身輕鬆。
她這兒就是什麼都比別處隨意好多,搞得他連看見酸梅耍酒瘋都生不起氣來,換了別的地方,早要讓他覺得壞規矩了。
誰讓她這裡隨意得“渾然天成”呢?
永遠都是這種輕輕鬆鬆開開心心的氛圍,讓人看了都跟著舒服,當然沒心情計較規矩上的事。
半個月沒見謝昭的雪梨由著性子跟他多膩了會兒,而後二人各自去沐浴更衣。雪梨回房時,順手就跟福貴把方才沒喝完的菖蒲倒仙釀要來了。
大晚上的上酒,而且還沒下酒菜。謝昭睇著小琉璃壺輕一挑眉,開向她的時候,嘴裡的邪笑都忍不住了:“挺……有興致啊”
那是
雪梨眉頭一揚,麻利地倒酒跟他對飲。
小酌幾杯之後,二人就愉快地放下幔帳,滾到榻上去了
**苦短……其實也沒那麼短。
鬧出了一身汗後謝昭照例穿好衣服下榻叫人進來服侍盥洗,自己擦乾淨了再拿兩塊乾淨的溼帕子過來擦她。雪梨趴在榻上渾身沒勁,聽到他說“胳膊抬一下”她都懶得動。
每到這會兒,她都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折騰廢了
“嗚……”雪梨皺著眉頭滿是睏倦,扯過被子就想直接睡了。
“嘶……你還敢不耐煩?”謝昭跪坐在榻再度把被子掀開,繼續給她擦後背。她用腳踹踹床表示心煩,他一瞧,終於扔下帕子探手去摸她的腰了。
“……啊啊啊啊”雪梨一下就被撓清醒了。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光溜溜的,撓起來就是面板和面板直接接觸,特別癢
雪梨被撓得慘呼饒命,趕忙從他手裡把帕子奪過來,乖乖地自己擦。
她是把自己攏在被子裡擦的,他從外面看,就是衾被一拱一拱的樣子,看了會兒之後就忍不住給她搗亂,從縫隙處把手探進去……
“討厭討厭”雪梨一邊罵著一邊一拳砸下去。
謝昭:“……”
疼……
二人“冤冤相報”了半天,終於休戰入睡的時候,都子時二刻了。
寅時謝昭起床時雪梨也跟著醒了,揉揉眼睛銜笑翻下床幫他更衣,給他繫系帶的時候有時還心情好到不能自已一般的“啦啦啦啦”一下。
“撲哧。”謝昭禁不住笑出來,手指一刮她鼻子,“好心情天天都寫在臉上,你矜持點兒好不好?”
“不好。高興又不是不好的事,幹嘛要矜持?”雪梨漫不經心地頂了他,轉身從宮人手裡接了冕來,給他戴上之前想了想,“不先用膳嗎?”
謝昭一哂:“回紫宸殿用,免得上朝遲了。”
“哦……”她扁扁嘴,踮著腳尖給他戴冕,又認認真真地幫他打理十二旒。十二旒都是珠子串成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纏在一起。她理得專注,不知不覺越蹙越近,謝昭雙眸微眯,細嗅著越來越近的清香。
“唔……”雪梨唇上陡熱,耳邊全是十二旒的珠子“嘩啦啦”的撞擊聲。
周圍一圈宮人掩嘴偷笑,雪梨揮著手掙了會兒之後才想起來推他:“唔”
“嗯。”謝昭放開她深吸口氣,一臉的神清氣爽。
他頷首笑睇著她:“辛苦你了,快把名冊定下來給我,趕緊回九格院去。”
雪梨心虛地想想自己寫的那個簡練無比的名冊,吐吐舌頭:“知道知道很快就好……就一兩天”
“好。”謝昭笑笑,伸臂攏住她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自己復理了理衣領,就朝外去了。
廊下,杏仁已定了好久的心神,掃見門開啟時仍禁不住稍稍一顫。
她再度沉了口氣,端著托盤上前:“陛下。”
謝昭側首一看,暫且停了腳。
杏仁一顆心跳得撲撲的,將托盤往前送了兩寸,頭死死低著。
她按捺著忐忑說:“陛下您……吃口東西再去吧,這是這是現做的。”
她手中的托盤裡呈著一屜小籠包子,顯是剛出爐的,還冒著熱氣。
謝昭也卻有點餓,信手拿了一個起來咬下去……
杏仁緊張地等著評價。只要他表露一點喜歡的意思,她就可以順著謝他誇讚再表示一下這是她第一回做……
皇帝品了品,眉頭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