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杜真等人聞言一怔,正巧前方到了一處亭軒,亭子上方有一匾額,書寫“聽風水榭”四字。
水榭內寬敞,有十來個小几,几上自有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杜真讓了贏杏兒和林黛玉的座位後,笑道:“還請林兄賜教吾等知之,寧侯所作極好詩詞之真面目。林兄莫要多心,我等是真心想拜讀一番。”
“正是正是……”
其她人紛紛附和,面上帶笑。
關於賈環大文盲的笑話,是這些閨中女子為數不多,可以調笑賈環之處。
她們寧願相信,賈環此次出征會再立大功,飲馬天山,使得可汗夜逃奔,也不敢相信,鬧出了無數笑話的賈環,能作出絕世詩詞。
林黛玉看出她們不信,抿了抿口,笑道:“其實我也不大信是他所作,但之後查詢了無數典籍,都查不出出處。在座諸位仁兄必定都博覽群書,不如由我寫出那兩首詞作,煩請大家幫忙,尋出出處,待他出徵歸來後,我也好揭穿他的真面目。”
說罷,也不等微微有些尷尬的杜真等人反對,便執起小毫,在文姬箋紙上落筆,贏杏兒站於其身側,誦讀出聲:
“人生……若只……如初見……”
“嗯?”
夏風微拂,聽風水榭外,池中水波輕蕩。
荷花朵朵,碧葉澀卷。
贏杏兒郎朗之聲,從水榭中溢位,傳出好遠……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
皇城西城,掖庭宮南,廣運門外的一座抱廈內,中車府主事森然而立。
拿著手中的信箋看了數遍,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寒聲道:“這麼說來,翰林學士杜倫,長安知府郭聰,萬年縣令張無涯,還有一群翰林院的小嘍囉,他們在陰謀造反了?”
下面一身著大紅蟒袍的太監忙道:“公公,正是這樣。他們每次集會,都借杜倫之女杜真所起錦瑟社起社為機,趁機相聚。”
朱正傑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輕輕撫了撫右臉,那裡有些坑坑窪窪的傷痕……
他冷笑一聲,滲人骨髓,道:“卻不是以那錦瑟社為由,而是,他們分明就是一夥兒的!”
底下那太監聞言大驚,失聲道:“公公,那裡可是有……可是有……”
朱正傑聞言,狠狠的瞪了太監一眼,厲聲道:“有什麼?你以為,現在還和從前一樣嗎?沒出息的東西,等著,咱家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