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我娘想盡辦法,帶著我一起去太后宮中,想求皇太后恩典。
卻不想,竟受那太監黃疇福的勒索,不得不將祖傳玉佩給了他。
後來見到皇太后,連上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斥退了出來。
回家後,我娘就一病不起,最後在飢寒交迫和悔恨中死去。
她是在悔恨,不應該將祖宗留下來的最後一塊玉佩也給丟了。
我焉能記錯?
最後若不是我們大將軍路過成武伯府時,發現了也快死去的我,幫我一起將孃親下葬,怕是我已經和我娘化為了成武伯府的兩堆枯骨。
後來,也是大將軍幫我還清了債務,還培養我成材,教導我忠義二字。
我發誓,這一輩子,誓死效忠大將軍!
半個月前大雨夜,我那營兵馬執勤巡邏大營,因為天氣不好,所以我親自帶兵巡視,不敢有半點馬虎。
行至轅門時,卻看到大將軍正送三人出營,雖然那三人都披著斗篷蓑衣,藏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真面目。
可那夜正巧颳大風,一陣颶風吹過,將為首之人的斗篷被大風吹掉,又劃過一道閃電,將周圍照的和白晝一樣明亮。
所以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正是皇太后宮中的第二大太監,黃疇福!
他眉角有一道疤痕,嘴角有一顆黑痣,我絕不會認錯,也敢與他當面對峙!
牛伯爺,我們大將軍,冤枉啊!”
“牛伯爺,我們大將軍,冤枉!!”
滿帳人,聽完羅瑞的話後,無不義憤填膺,悲怒交加,齊聲向牛繼宗喝道。
牛繼宗眼睛一直盯著羅瑞,目光探究。
但羅瑞,卻絲毫不迴避他的眼神,悲憤的與他對視著,寸步不讓。
良久後,牛繼宗緩緩的點點頭,沉聲道:“這番話,本將一定會一言不差的告訴太上皇和陛下,想來,陛下也會再召見你詢問。
若當真如此,一定會還你們大將軍一個公道。但是……”
說著,牛繼宗話音又一轉,沉聲道:“無論寧至是否冤枉,他試圖弒君的罪名都註定難以洗脫。
聖命難違,爾等莫要怪本將不講袍澤之情。
來人!”
“在!”
帳外進來兩隊親兵。
“請諸位將軍,去兵部大牢暫住幾日。”
牛繼宗虎目環視著帳內,緩緩的道。
“是!”
牛繼宗的親兵圍住了帳內上百名面色已經有些危險的藍田軍官,然而,這些人卻依舊一動不動。
牛繼宗嘆息了聲,道:“爾等若欲坐實你們寧大將軍的謀反罪名,使其株連九族,就儘管反抗便是。”
“你……”
本已經手握腰刀,側目相視的羅瑞,聽聞此言,悲憤欲絕,怒視著牛繼宗。
“羅瑞!”
為首的曲雄呵斥住了羅瑞後,轉頭對牛繼宗道:“牛大將軍,請看在同為榮國一脈的份上,務必為我家將軍討個公道……拜託了!”
牛繼宗面色肅穆的點點頭,道:“一定。”
曲雄聞言,面色慘淡悽然,苦笑了聲,仰頭長嘯:
“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
……
寧國府,前院,地牢。
寧國府乃武勳親貴,以軍法治家,可設牢房以懲觸法家奴親兵。
賈家的牢房,為地牢。
此刻,賈環站在地牢中,看著戴著手鐐、腳鐐、鐵枷,穿著琵琶骨,已經不成人樣的賊人,目光陰冷。
他身後站著烏遠、董明月、韓家兄弟、索藍宇還有,秦眉。
也就是當初明教的青玉簫王卿眉意。
她身著一身士子青衫,頭上挽著一個髮髻,一根木釵輕簪。
嘴角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牢中之人,面上頗有感慨之意。
“卿眉意,你曾是魔教法王,位高權重。想來也一定知道姬無夜這個兒子的來歷,說說看。”
看了眼牢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賊人,賈環微微皺起眉頭,餘光瞥見卿眉意臉上的感慨表情後,眸光一閃,淡淡的問道。
牢裡的賊人聽到賈環之言後,動了動……
卿眉意似乎對賈環逼迫她出賣舊主頗為不滿,一雙勾魂眼滿是哀怨的嗔了賈環一眼,風情萬種之態,當真勾魂奪魄!
其他人倒還罷,但是一旁沒有武功的索藍宇看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