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代替兒臣孝順母后,下能教育好王府子弟。”
“你……”
忠順王贏遈聞言大恨,剛想反駁,卻被皇太后厲色瞪住,而後,皇太后對隆正帝道:“好,就讓你十四弟,代你盡孝。
那麼,傑哥兒和朗哥兒,就該是無辜的吧?”
隆正帝心中大快,不過面上卻猶豫了下,道:“兒臣……派人去跟賈環談,讓他不要再鬧了。”
皇太后面沉如水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道:“對,他畢竟是臣子……你讓人去跟他講道理,人畢竟不是傑哥兒殺的,誰殺的人,他去殺誰就是……”
“已經殺了,殺了一百多個……”
一旁白慶忙解釋道。
皇太后倒吸了口冷氣,又看向隆正帝。
隆正帝道:“若不是兒臣派了牛繼宗和溫嚴正與蘇培盛一起去,及時趕到,白傑和贏朗的人頭早就落地了。是兒臣讓蘇培盛嚴厲警告他,有朝廷法度,也要相信朝廷,又有牛、溫兩位軍機大臣相勸,他才堪堪收手。”
“竟如此囂張跋扈?”
皇太后皺眉道。
隆正帝嘴角抽了抽,道:“母后,這件事如果不速決,待太上皇出關後,一定會拿白傑的腦袋,來平息武勳的怒火。這件事,已經不能用荒唐來形容了,簡直是駭人聽聞。”
皇太后聞言,面色隱隱發白。
她又豈會不知此中輕重?
想想太上皇的性子,待他出關後,若此事還未決,白傑的腦袋絕無倖免之禮。
這和太上皇寵信不寵信賈環無關,這是事關國朝綱統。
從太祖時候起,皇家就一直反感忌諱宗室和外戚干政亂證。
因為這種事,太上皇手裡的人命還少嗎?
念及此,皇太后哪裡還敢耽擱,忙道:“皇帝,你再讓牛、溫二人一起去一趟,就告訴賈環,要殺白傑,就等於殺本宮。放過白傑一次,本宮必……厚待賢德妃,還有杏兒那丫頭的事,本宮也不再理會。”
隆正帝心中想起賈環布的這個局,心裡想笑,面上卻愈發凝重,他長嘆息一聲,疲憊道:“兒臣盡力吧。”
皇太后想了想,再道:“對了,你告訴賈環,最好……最好儘快發喪,不要大辦,本宮賜他……誰死了?”皇太后忽然一皺眉,問道。
忠順王贏遈和國舅白慶聞言面面相覷,搖了搖頭,一起道:“不知。”
皇太后看向隆正帝,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隆正帝心中一跳,又嘆息一聲,道:“是賈環的侄媳婦,賈秦氏,原賈蓉的未亡人。”
皇太后聞言,眉頭皺了皺,看向忠順王和國舅,她心裡忽然有種懷疑的感覺。
忠順王眼睛轉了轉,不過沒等他想到什麼,國舅白慶就忙道:“太后,是真的,是真的。動手的人是白福,箭術極為高明。他們去醉康居也是臨時起意,不會有人設計,錯不了……”
皇太后這才放下心來,想了想,道:“讓劉昭容與蘇培盛一起去,告訴賈環,本宮追賜賈秦氏五品恭人的誥命,讓她風光大葬。至於葬禮,就速速辦了,最好別聲張。”
隆正帝似乎極累,面色蒼白,身形似乎都有些不穩,他道:“兒臣,兒臣這就去辦。至於能否辦成……盡力吧。
母后,您多修養身子,兒臣告辭了。”
皇太后看著他,緩緩的點點頭,道:“皇帝去吧,本宮知道了。”
隆正帝躬身一禮,而後轉身離開。
待隆正帝身影消失在壽萱春永殿殿門後,忠順王急道:“母后,如何答應他真罷了兒子的官?”
皇太后聞言哼了聲,怒道:“若不是你們教出的兒孫蠢不可及,本宮又如何在此勞心費力?十四,朗哥兒到底什麼打算?
他為何會慫恿傑哥兒去殺武勳大臣的家眷?
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死路一條嗎?
待太上出關後,有他們的好果子吃!愚蠢!”
忠順王聞言,恨得咬牙,道:“那個孽子,待本王回去後,再好生教訓他!”
皇太后嘆息一聲,道:“罷了,他本就被……唉!你也別急,先過了這回。
太上皇就要出關了,現在的一切決議,到時候都不作數。
本宮會在太上面前替你多求求情,你也爭點氣罷。”
忠順王聞言,遲疑道:“母后,父皇還會再重用兒臣嗎?”
皇太后哼了聲,滿滿自通道:“自古而今,皇權的奧妙逃不出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