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往來。
他與賈環的交情,是私教。
只可惜,此刻並無機會詳談,王炎的身影一閃而逝……
賈環一行人進入皇城後,他的親兵家將及諸王府的親衛都留在了門外。
而這麼大的動靜,想來宮裡早就得到了訊息,因此,甫一進宮門,就見十數個黃門太監,在宮門前侍立恭候著……
“奴婢見過諸位王爺,見過寧侯。
王爺、寧侯,陛下和李相爺、張相爺、馬相爺等輔政相爺,並軍機閣諸位大臣,在武英殿議事。
得知諸位王爺和寧侯前來,特命奴婢前來相迎!”
大明宮總管太監蘇培盛,位列諸太監之首,躬身道。
“哼!不必了,本王是來見太后的!”
聽聞這麼大的陣勢,且連李光地那個老東西都出現了,贏遈哪裡肯去,一甩袖袍,沉聲道。
聽他這般說,其他宗室王公也都猶疑起來。
連正主都不露面,他們去豈不是成了頂罪羊?
一個個都尋思著要不要再一起去見見太后,給他老人家請個午安……
“王爺,可是陛下和諸位大人都在等著……”
蘇培盛為難道。
贏遈冷哼一聲,罵道:“狗奴才多嘴,皇太后也在等著孤,你倒是說說看,孤王該去哪邊?”
蘇培盛聞言,頓時不敢多言了。
他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不敢說先去見皇帝。
大秦以孝治天下,此為至理,誰敢挑戰……
贏遈見狀,嘴角微微得意的彎了彎,只要他先一步去了太后宮中,今日之事,多半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待回過頭來,他再好好跟這些人算這筆誣陷之賬!
念及此,贏遈抬腿就走。
然而,沒走掉……
“賈環,你幹什麼?你敢攔孤去見太后?”
贏遈面色鐵青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賈環,厲聲斥道。
賈環呵呵一笑,道:“若是尋常,小臣我自然不敢阻攔王爺你去盡孝道。陛下呢,自然也沒皇太后大。
可是……”
“可是什麼?孤王警告你,最好立刻讓開。
否則,孤王定到太后面前參你一本,離間隔斷天家親情之罪!
後宮雖不能幹政,但此事,太后卻能將你治罪!
孤王倒想看看,到時候誰能護得住你!”
贏遈厲聲急語道。
賈環淡淡一笑,道:“可是……你王府中,暗藏以巫蠱咒魘太上皇、陛下和皇太孫之陣法。
此等駭人聽聞之瘋狂罪行,危及我大秦的江山社稷。
事涉三代皇統,此案堪稱大秦立國百年來,第一大案。
又豈容你輕易推脫?”
此言一出,贏遈面色連變,難看之極,他眼神陰鶩的看著賈環,道:“賈環,那些東西絕非本王所設,否則,本王豈會讓你這般容易就找到?
你顛倒黑白,是非不明,還敢阻攔孤去見太后?
孤王倒想看看,誰敢阻攔!”
賈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道:“誰敢阻攔?王爺,你以為我現在在幹什麼?”
“你……你放肆!賈環,你敢****宗室親王?汝欲反乎?”
贏遈幾乎要氣炸了,伸出手,顫巍巍的指著賈環怒道。
賈環冷冷一笑,道:“你現在是親王,一會兒就不一定是了……
王爺,不用再故意耽擱時間,今日除非太上皇親至,玉口金言,寬宥了你的罪行。
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我最後勸你一句,最好自己走,別逼我動起手來。
否則,太上皇御口親封我為賈家莽三郎,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好歹給自己留一分體面罷!”
言罷,周圍人都如同看瘋子一樣看著賈環,可卻又沒人把他的話當兒戲。
他打過兩個親王世子都沒事,再打一個親王,也未必就一定有事。
前唐時,武勳大將尉遲恭因為座位排名問題,就將宗室郡王李道宗的眼睛給打瞎,太宗皇帝也沒把他怎麼樣。
更何況此時賈環有大義在手,真要將忠順王打一頓,怕是受到的懲罰更輕。
可贏遈的顏面威望必將徹底掃地……
如果說方才贏遈的氣憤還有幾分作勢的成分,那麼此刻,他當真是差點氣昏了頭。
他統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