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萬里疆土?
就我所知,厄羅斯人,對疆土的渴望,稱得上是貪婪。
他們會輕易捨棄西域的萬里疆土?”
贏遈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看向贏禟道:“九哥,你的意思是……”
贏禟“嘿”了聲,臉上滿滿都是恨意,道:“老十四,我料想厄羅斯人即使與他們做了交易,也絕不會那麼便宜。
大秦若不付出足夠大的代價,厄羅斯人又不是傻子,豈會為我大秦白白做嫁衣?
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出面的時候。
你掌著戶部,我掌著內務府,他一個泥塑的菩薩,拿什麼去做交易?
國庫裡賑災賑的一兩銀子沒有,內務府的銀子要給太上皇修園子。
哼!
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辦!
割地換地嗎?
他敢割哪一塊,外蒙,還是黑遼?
上回那陰險詭詐的畜生,故意將我果兒遠嫁扎薩克圖,讓我父女生離即死別……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我決計不會讓他得逞!”
贏遈聞言,看了滿臉怨毒的九郡王一眼,心裡冷笑一聲。
老四啊老四,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老九已經和我漸離漸遠了,他甚至有放手內務府的意思……
眼看我就要失去一大助力,你卻把他的愛女贏果兒給送到了扎薩克圖。
嘿嘿!
從國朝抵定外蒙,開始行和親之策起,哪個嫁過去的皇家貴女能活過三十?
老九愛女如命,贏果兒被指婚後,老九大病一場,險些沒命。
他如今對你的恨意,怕是比我還深!
這就叫做失道寡助!
念及此,忠順王心頭也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行最後一步……
他對贏禟笑道:“九哥放心,知道你心疼果兒,我早早的就派人去了扎薩克圖,送去了你們王府的線圖,讓扎薩克圖汗王抓緊時間,仿照你們王府,給果兒建造一座一模一樣的府邸。
先這樣,讓果兒委屈幾年。
等以後咱們說了算了,再詔還果兒回京便是。
都中也是有扎薩克圖親王府的,到時候讓她常駐京中便可。”
贏禟聞言,頓時動容不已,看著贏遈道:“十四弟,你有……”
贏禟的話沒說完,“心”字還未出口。
忽地,瞳孔猛然收縮,駭然轉頭看向外面……
而忠順王贏遈,亦是陡然色變,大步朝賬外走去。
掀開帳簾,遠處已是一片火光!
殺聲震天!
……
賈家大營內,賈環全身披掛騎在馬上,一臉鐵青色的看著整個行圍大營都陷入了火光和殺聲中。
他的目光,在殺聲最烈的東北方向。
牙關緊要!
那裡是,藍田大營的位置。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
賈環一時心亂如麻。
“環哥兒,現在怎麼辦?”
韓大騎馬列於賈環左側,沉聲問道。
聽聞韓大的話後,他搖搖頭,過了會兒,才艱難開口道:“等遠叔打探訊息回來後再說。”
見賈環臉色難看至此,韓大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一來他訥於言辭,不善安慰人。
二來,他也極為震撼難過……
東北方向的大營,是藍田大營所在之地。
寧至……
寧澤辰……
那是曾同生共死過的袍澤……
“環哥兒,你不是早就料到有所不妥,才讓我去跟我爹說,要注意藍田大營的動向嗎?
我爹知道你不會沒有根據的亂說,已經提前調兵遣將了,你放心吧,定然萬無一失。
再者,你還讓奔哥兒也去灞上大營通風報信過……
只要寧至不能成事,等事後你再求求情,總不會殃及寧家滿門的。”
韓讓在一旁勸說道。
賈環聞言,心中卻愈發不安。
他搖搖頭,道:“二哥,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遠叔回來了!
遠叔,到底怎麼回事?”
正說著,賈環看到烏遠的身影從暗處走來,忙問道。
烏遠抱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