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發入畫去跟李萬機說,也都可以呀。
他們還會派人保護你,不至於發生昨天的事。
萬幸你們只是在府裡,若是給你們倆偷偷溜出府外去,那可怎麼了得?
是不是?”
“啊?”
賈惜春拖長聲音,傻叫了聲,又道:“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沒將那句傷心的話說出。
她的娘,連個妾的身份都沒撈著。
被賈敬禍禍了一次後,就身懷有孕,可惜,賈敬一心想念天道,如何肯再入紅塵?
因此不管不問,而她娘,則在生產時難產而亡。
這樣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又哪裡有資格在賈府受用子孫供奉?
這一點,連年幼不懂事的賈惜春都知道。
可賈環卻又這般說……
她呆呆的看著賈環。
賈環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呵呵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聲道:“所以說嘛,咱倆,還有二姐姐,咱們是最親的姊妹兄弟。
因為,咱們都是姨娘生的孩子,當然最親嘍!
對不對?
以後啊,再有這樣的想法,你只管大方吩咐下去就是。
自有人給你準備妥當,也不會有其他的事了,記住了嗎?”
賈惜春聞言,又緊緊的抱住賈環,用一張小臉,在賈環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
西城,鎮國公府,牛家大宅。
鎮遠堂內,燭火通明。
牛繼宗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客位上,則坐著溫嚴正和施世綸。
除卻極少露面的御林軍統帥,彰武侯葉道星外,軍機閣六大閣臣,在此有三個。
若再除去觀政的鎮國將軍贏祥和皇太孫贏歷。
那麼四大軍機閣臣中,三位在此。
只是此刻,三人的面色都極為凝重。
“陛下的意思是,藍田軍營,交由鎮國將軍贏祥暫理。不過,我暫時未應,託口由軍機閣再商議一二。
只是,看陛下的意思,像是很堅決。
二位怎麼看?”
牛繼宗淡淡的道。
溫嚴正搖搖頭,道:“皇子不能常掌軍。”
施世綸也道:“正是此理,此乃祖制。”
牛繼宗微微皺眉道:“我又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寧至兵變弒君,軍方很是被動。再加上……再加上柳芳那檔子事,唉……整個武勳將門都因此蒙羞。
陛下雖未明言,可話中卻多有此意。
麵皮甚是難堪……”
溫嚴正和施世綸兩人聞言,頓時沉默了。
這件事,何止牛繼宗難堪,整個大秦武勳將門,都因此成了笑柄。
柳芳面對寧至,一箭不敢發。
武田侯府世子陳賀,並十數武勳親貴世家子弟,臨陣脫逃,更是丟盡了將門的臉……
牛繼宗再道:“陛下之意,希望軍機閣能夠主動提議,由鎮國將軍贏祥,擔任藍田大營大將軍。
定軍伯府的老韓,因功升二等子,出任御林軍副統帥……”
“那京營節度使一職呢?”
溫嚴正皺眉沉聲問道。
牛繼宗道:“由定城侯府現襲二等男謝瓊接任,他原就是京營遊擊。”
溫嚴正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謝瓊是鐵桿的榮國一脈,與牛繼宗相交親厚。
看來,隆正帝這次為了讓鎮國將軍掌軍,著實下了功夫。
牛繼宗接著道:“不過……陛下準備,將嶽鍾琪放出來,再去西域,負責主持收復西域的兵力……”
“嗯?”
溫嚴正和施世綸兩人同時抬頭,看向牛繼宗。
他們兩人其實都清楚,嶽鍾琪的罪,其實是有些冤枉了。
他最大的罪,就是不該去黃沙軍團的地盤,並且在秦梁受創後,試圖奪權……
而且,他們也明白,隆正帝此舉的真正用意。
方南天已經倒了,皇家需要再扶持起一個“方南天”。
只是……
施世綸輕輕一笑,道:“那小子能願意?”
牛繼宗搖搖頭,道:“這種事,他現在還說不上話。而且……唉!傻小子……
待這次事了,他的孝期差不多也就結束,陛下就要讓出來做事了。”
溫嚴正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