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犯險千里。
這才有了準葛爾傾國之禍!
因此,太上皇憐惜於本侯年少,想讓本侯能盡收復西域之全功。
敢問王爺,本侯何錯之有?”
濟格默特郎布聞言,面色一陣變幻。
之前,他只想著,是賈環奪了他的差事,本該是他的體面和大功,卻讓“陰險小人”給搶了去。
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一旁挑唆誤導,他才會鑽進了死衚衕。
可現在聽賈環這般一說,濟格默特郎布猶如醍醐灌頂,一張黑臉頓時漲的通紅。
是啊,這是人家用命換來的大功,太上皇讓賈環盡全功,不過是成。人之美,造就一段佳話。
關他濟格默特郎布何事?
濟格默特郎布是個生性磊落的人,想通此結後,當即要行大禮想向賈環賠罪。
卻被賈環一把拉住。
雖然濟格默特郎布的體格看起來遠遠粗壯於賈環,但力量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賈環一手攙扶下,他竟拜不下去。
賈環笑道:“王爺不過是因為小人誤導,才對本侯有所謬解,何罪之有?
況且,今日本侯前來,是特地求教於王爺,有關外藩之事的,因此萬萬不敢受此大禮。”
濟格默特郎布聞言,面色頓時生光,豪邁道:“寧侯若有何疑問,儘管問來便是,俺絕無二話!寧侯這個朋友,俺濟格默特郎布交定了!
上酒來!”
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韓大手中揭開封口的酒罈。
他站在下風位,聞著伏特加的酒香已經忍了好久了,此刻正想痛飲一番。
賈環卻連忙笑道:“王爺,此時還不是飲酒之時,待今日功成之後,王爺日後的酒水,我賈環一力承包!”
“當真?”
濟格默特郎布一雙細眼圓睜,驚喜問道。
賈環拍胸脯道:“王爺不知,我最喜歡和好爽的蒙古人打交道,因為他們最知忠義。
王爺看本侯麾下的親兵兒郎,盡數為蒙古人。他們原是我家莊子上養馬的賤僕,我不忍忠勇之士遭此罪過,特意簡拔他們為親兵。
本侯待他們都一諾千金,更何況是對王爺?”
濟格默特郎布頓時想起了曾經有人對他說的傳言,說賈環向來拿蒙古人不當人看,視若畜生炮灰。
可是……
今日看到帖木兒等人的精氣神,哪裡是畜生一般低賤的奴隸能有的?
可見,果真有奸邪小人誤導於他。
濟格默特郎布心中大恨,面上卻感激道:“寧侯果真是俺蒙古人的好朋友!俺相信你!”
“好!痛快!濟王啊,是這樣……”
賈環話音一轉,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開始訴說起他今日來的目的……
濟格默特郎布的臉色忽然變得精彩起來……
……
榮國府後街,東胡同裡。
一間三進宅院裡,此刻,院中站滿了十數個青衣人。
為首之人,看起來格外妖嬈,從眉眼間到身段身姿,無不透出一股媚意。
院裡的賈璜,又驚又怕,卻仍舊改不了一股痴色。
這讓金氏恨透了心。
卿眉意嫵媚的看了賈璜一眼,嬌聲道:“璜大爺,之前,到底是何人讓你們去找婁氏問話的,嗯?”
賈璜聞這妖魅之聲,眼神愈發痴迷了,他道:“是……”
“賈璜!你胡說什麼?”
金氏一通河東獅吼,竟將賈璜的眼神恢復了清明,冷汗瞬間流下。
卿眉意倒也不在意,她在賈璜面前搖擺著柔軟的腰肢,轉過身來,面向金氏時,眼中的媚色消失無蹤,凌厲之意,讓金氏唬得閉住了嘴。
卿眉意又對金氏身後的兩個青隼道:“還不送璜大奶奶進屋去休息……”
那兩個青隼聞言,便架著金氏往屋裡去。
不過剛進屋,脫離了卿眉意的視線,金氏就反應過來,卿眉意要繼續用狐媚子手段對付賈璜,想想那些人走前留下的話,金氏膽都要破了,就要高聲叫嚷,卻被一個青隼一記手刀砍在了脖頸上,昏了過去……
屋外,卿眉意轉過身,眼神愈發纏綿,賈璜那點定力,哪裡撐得住,瞬間又痴迷了起來。
卿眉意似微喘息道:“璜大爺啊,方才,到底是何人前來嘛?”
賈璜劇烈粗喘著,道:“我……我也不知是誰,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