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敵人的入侵,卻絕無問題。
只可惜,皆成灰燼……
每每念及此,鄂蘭巴雅爾的心都在滴血。
不過,她之前怒視賈環,倒不是隻為了發洩無用的怒火。
她本想讓賈環心生愧疚之心,縱然不愧疚,能生出點憐憫心也是好的。
可誰曾想,賈環竟半點道理都不通,心硬的跟石頭一樣,見她擺公主架子,便理也不理她,反而打量起這堂上的家俬來……
雖然準葛爾已經衰落了許多,可畢竟曾是和大秦打的旗鼓相當的一代霸主。
因此,自鄂蘭巴雅爾入大秦神京以來,除了幾位頂級大佬客氣的將她拒之門外以外,平日裡,大秦各方人物對她雖不說有求必應,但一般而言,只要她的要求不過分,都能滿足。
禮儀上邦嘛!
眾人對她的禮節,也是給足了一國公主的體面。
這麼些天以來,鄂蘭巴雅爾也幾乎又恢復了公主的儀容。
可是,賈環卻又讓她回到了現實。
眼見賈環無視於她,竟扭著身子,想將後面的燭臺拔出來欣賞把玩一番。
鄂蘭巴雅爾縱然心裡恨的咬碎銀牙,可面上還得堆起一抹強笑,道:“寧侯,是好久不見。”
賈環似乎這才回神,淡淡瞥了眼鄂蘭巴雅爾,嗤笑了聲,道:“你反應真夠慢的……”說罷,又斜倚著身子,沒見識的將那對燭臺看了一遍又一遍。
鄂蘭巴雅爾面色一陣青紅變幻,深吸一口氣後,咬牙道:“寧侯,不知貴國可願出兵相救我準葛爾?”
賈環聽到談正事,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眼神,坐正身子,看向鄂蘭巴雅爾,呵呵一笑道:“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談的主題啊,終於可以開始了嗎?”
鄂蘭巴雅爾感到一陣心累,她艱澀道:“寧侯,上回你提的那三個條件……還請寬容一點。”
上回,賈環說出兵相救準葛爾,要滿足三個條件:第一,準葛爾撤國為部,歸附大秦。
第二,汗王接受大秦的冊封,每年上貢朝覲。
第三,便是要接受大秦駐軍克拉瑪伊大營。
這三個條件一旦答應,尤其是第三條,準葛爾想東山再起,就幾乎不可能了。
因此,鄂蘭巴雅爾久久不能答覆。
不過,讓鄂蘭巴雅爾驚喜的是,賈環今日,竟只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個條件。”
鄂蘭巴雅爾驚喜莫名道:“寧侯,第三個條件真的很沒必要,大秦當真是一個胸懷廣闊的大國,我……”
沒等鄂蘭巴雅爾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讚揚完,賈環笑著擺手,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除了上回說定的那一攬子協議外,還有一個條件。”
此言一出,鄂蘭巴雅爾只覺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她面色慘淡的看著賈環,道:“還有一個條件?”
賈環點點頭,笑道:“不用擔心,這個條件對你們其實有好處……”
然而,鄂蘭巴雅爾卻一個字都不信,在她的眼裡,賈環的笑容就如同魔鬼的微笑。
她心裡好恨,當初為何沒有將這個人面獸心的殘酷傢伙給喂狼,當初,她分明可以輕易做到。
賈環懶得猜測這位金珠公主心裡在想什麼,他笑道:“因為之前和大秦的一場國戰,在本侯無敵之姿下,你們準葛爾的二十萬控弦鐵騎沒活下幾個回去,這使得你們精銳幾乎喪盡。
當然,你們最精銳的三萬宮帳軍當時還在,可惜,又被維拉列夫那小子帶著哥薩克給消耗盡了。
如今,你們準葛爾部,已經沒有實力再統馭杜爾伯特、和碩特、土爾扈特三大部落了,對不對?
儘管,他們之前是你們的藩屬部落,唯命是從,但如今,枝強幹弱,以你們蒙古人的習性,他們怕是不會再臣服於你們了。
所以……”
“這就不用寧侯操心了,我們準葛爾既然已經統治了他們數百年,就還能再統治數百年!”
鄂蘭巴雅爾面色鐵青寒聲道,心中,卻一片冰涼。
還沒有歸附,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舉起屠刀,進行肢解了嗎?
賈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呵呵笑道:“長公主啊,你也別覺得我們大秦咄咄逼人,陰險狡詐。
你想想,我們若真是這樣的人,幹嗎不等你們歸附過來後,再做這樣的決定?
那不是更輕鬆簡單嗎?
可我們沒有,就是因為我們是誠信之人,爭取在合作前將底線都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