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向著他們,可是,隆正帝畢竟說的不全算。
一旦太上皇出關,賈環去告一狀。
本來將將才有解凍痕跡的將軍府,立刻就會被再次打入深淵。
贏普倒不是擔心丟了富貴和爵位,他為人至孝,實在看不得父親再被折磨十年二十年。
因此,他從震驚中醒來,就一步撲倒在贏祥身邊磕頭,嚎啕大哭道:“父親,孃親去了啊,孃親去了啊,她就在棺棟裡躺著,父親啊……”
贏祥的身子又晃了晃,過了會兒,才幹澀道:“為父,知道了。”
事已至此,賈環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些,但明白歸明白,卻依舊不可原諒。
他咬牙道:“乾孃,嬸嬸,你們帶我姐姐先走。”
“環哥兒……”
張氏、郭氏同時喚了聲。
賈環冷笑道:“乾孃嬸嬸放心,我賈環還算有些教養,不會當著死人的面動手。你們儘管去就是,我稍後就來。”
張氏、郭氏和劉氏聞言,面面相覷,各自嘆息了聲後,張氏道:“也只有先這樣了。”
說罷,三人就準備帶著神色悽慌的賈迎春離開。
“別走!”
然而就在這時,贏普忽然大叫一聲,就要上前攔人。
卻被暴怒的牛奔一腳踹在當胸,給踹趴在地。
贏普顧不得受傷,又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哭求道:“求幾位夫人,大發慈悲,看在晚輩的微薄之面上,幫晚輩給娘殮妝容吧。晚輩求您們了!求您們了!”
說罷,又“砰砰砰”的磕起頭來,用力之狠,不一會兒前額就一片血肉模糊。
張氏等人在紗帳後,也能看清,不由猶豫起來。
“乾孃,兩位嬸嬸,帶我姐姐走人!
我們好心來幫忙,卻差點被瘋狗撕咬。
我們武勳,本就不該心軟。
這筆賬,今日不算,總有清算之時。”
賈環近乎冷酷的說道。
一雙眼睛並不在磕頭苦求不止的贏普身上,而是滿面落寞心碎的贏祥臉上。
目光中滿是怒意。
張氏與郭氏還有劉氏聞言,又齊齊嘆息了聲,搖搖頭,張氏攙扶著花容失色的賈迎春,就往外走。
贏普見之,猛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其聲音之悲切,讓聞者心碎。
這個時代,講究死者為大。
更何況是生母?
本來,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為母親收殮妝容,就已經讓贏普抑鬱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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