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繼宗又道:“環哥兒今年才不到十五,他自己也說,兵法全然不通。
真讓他去帶京營,我都不會同意,軍機閣也通不過。
軍國大事,豈是兒戲?
縱然我等當年入軍,也是先從榮國親兵做起。
受了先榮國整整一年的教誨,方才出外帶兵,起步也不過十人將罷了。
如今他們兄弟一輩,起步就是營指揮使,為千人將,已經十分破格了。”
說著,又看向賈環,道:“環哥兒,日後每旬休沐之日,你都回來,和牛奔一起學習兵法,演習軍陣,再不能兒戲找你嬸嬸說情。”
賈環忙應道:“是!”
牛奔此刻已經陷入了帶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狂想中,好歹還留著一絲清明,感受到他老子的眼神後,一雙綠豆圓眼立刻歸位,正襟危坐……
這時,趙廷乾咳兩聲,以目示牛繼宗。
牛繼宗見之,垂了垂眼簾,而後看向賈環,道:“環哥兒,你來的正好。壽山伯府的趙大人今日前來,本就是想託我央你一件事。
你既然來了,你們就當面說吧。”
賈環聞言呵呵一笑,道:“趙大人有事吩咐,應該直接去我府上說啊,何必再來麻煩牛伯伯。”
趙廷聞言,面色微變,但不失風儀的矜持笑道:“寧國高門,不好輕易拜訪……”
客氣一句後,他倒也不拖泥帶水,直言道:“因家門不幸,出了不肖子孫,勾結謀逆匪類,為免牽連家族,給先祖蒙羞,所以趙家將不肖子孫驅逐出府,再無干系。
本來這是壽山伯府的家事,不該再麻煩旁人。
只是……因為涉及到更換世子的事,所以……”
此言一出,鎮威堂上一片寂靜。
唯有趙虎的委屈啜泣聲,讓人難受……
賈環面色淡淡,道:“壽山伯府的家事,本侯實在不知能有什麼可幫的上的。”
趙廷聞言笑道:“寧侯謙虛了,誰人不知,當今宗人府宗正,孝康親王贏博,對寧侯您青睞有佳啊!就說昨日鐵檻寺祭祀,也有孝康親王府的祭棚。”
賈環有些奇怪道:“那又如何?”
趙廷聞言一滯,乾咳了聲,瞥向上座,卻見牛繼宗只是垂著眼簾飲茶,無奈,只好自己面對賈環,道:“寧侯有所不知,這世子轉襲,是要進行考封的。”
賈環更不解了,道:“這我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