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趁機發作秦梁,將整個黃沙軍團分拆。
而這次收復西域的大功,怕是反而成了殺人的毒藥。
功高蓋主,又飛揚跋扈者,豈會有好下場?
好陰毒的心思。
賈環抬頭看向帥位上的秦梁,卻見秦梁正眼神森寒的看著葉道星。
賈環能想到的,秦梁又怎會想不到?
他或許不如賈環瞭解葉道星的為人,但能矗立西北十數年不倒,又豈會是簡單的赳赳武夫?
這人果然鷹視狼顧,天生反骨。
此賊怕是為了報數日冷落之仇的……
秦梁暗自揣測,偏生,一時還拿不定主意,他感到頗為棘手。
不替賈環出頭不好,軍中講究一個氣勢。
今日若被葉道星得逞,佔了先手,往後他愈發要抖太尉的架子了。
可若替賈環出頭,也不好,後患無窮,對他和賈環都不是好事。
無論他怎樣應對,都會中了葉道星的奸計。
就在這時,王鞏已經壓下了暴怒的眾將,而賈環忽然開口道:“葉道星,你知道太上皇為何會容忍軍方由榮國一脈獨大麼?”
說罷,他不理會面色微變的葉道星,和滿帳都面色肅然的將軍,徑自道:“很簡單,因為不管榮國一脈內部如何鬥爭,如何為了利益去勾心鬥角,但在每每臨戰前,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袍澤使絆子,這樣做太下作。
胡人曾兩度入主中原,他們為何能以區區不足大秦一省之人馬,御億萬皇民?
就是因為,每每到了王朝末期,總會有些心思陰暗下作,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拼命的黨爭,構陷。
哪怕在臨戰前,也不忘對自己人下手。
如果我牛伯伯他們是這樣的人,黃沙軍團絕走不到今天。
只要卡住黃沙軍團的糧餉草秣半個月不發,我義父縱然有天大的本領也無能為力。
可是我牛伯伯他們從不會辦這樣的事。
這,就是他們與你的區別。”
葉道星聞言,眼神森然若冰,死死的盯著賈環,鐵青的臉色,顯示出他此刻有多惡劣的心情,他一字一句道:“你什麼意思?”
賈環呵呵笑道:“你說我什麼意思?怎麼,還要給我咬文嚼字,辯駁一番?”
葉道星寒聲道:“北海是不是不毛之地?就算劃給厄羅斯,他們能在那裡駐紮?與其空守一個虛名,何妨讓給那些羅剎鬼?本爵所言,可有哪點不對?
唯有心思卑微下作的人,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賈環一臉譏諷的嘲笑道:“葉道星,你若沒這個心思,你根本不會動怒……
罷了,我懶得和你耍嘴皮子。
我只是想建議,如果你想同我找茬,等大戰完畢後,我隨時奉陪。
比戰功,比武功,又或者是陰謀詭計,都隨你。
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夾著尾巴好好做人,頂著個虛名活一輩子不也挺好?
論戰功,我身上揹著半個滅國之功,除非勞師遠征去滅了厄羅斯,否則,你再怎麼蹦躂,這輩子都超越不了我。
論武功……
哈哈!葉道星,我都不忍再笑話你。
等戰爭結束後,我會主動約戰於你。
軍中嘛,自然要以武力稱雄。
希望到時候你敢應戰,不要做縮頭烏龜。
我大秦,沒有一個縮著脖子的太尉。”
葉道星聞言勃然大怒,眼中瞳孔收縮成針,死死的盯著賈環。
不過,他卻不是傻子,怎麼會答應以一九品高手應戰一武宗?
當然,他並不知道,賈環這個武宗嚴重的名不副實……
但自取其辱的事,對於一個自視甚高的人而言,是絕不會接受的。
因此,他只是陰沉著臉,沉默相對。
對賈環的挑戰,充耳不聞……
“籲……”
一群好事將軍們,紛紛對葉道星報以噓聲。
更對賈環一番指桑罵槐,甚至是直接打臉的說法,感到痛快。
秦梁給王鞏使了個眼色,王鞏便揮退了帳內諸將。
待帳內只剩下秦梁、王鞏、鄭德、孫仁並賈環和葉道星五人後,秦梁用不帶任何感**彩的語氣,冷冷道:“葉太尉,環哥兒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戰時,本帥不允許任何人肆機生事。
你是陛下所遣,本帥不好拿你立軍法。
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