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東西!”
賈環聞言,這才海松了口氣,神情明顯舒緩下來,乾笑了兩聲道:“陛下,臣之前立下那麼多大功,您也都是冷嘲熱諷一番,臣都習慣了。
今兒你突然一誇讚,臣反倒有些害怕……”
“噗嗤!”
卻是一旁的董皇后見隆正帝一張臉黑成了鍋底,再聽賈環這般理由,不由噴笑出聲。
對隆正帝道:“也真真難為他了,這麼點年紀,那麼多想法。
方才聽劉供奉學他那些話,連臣妾都想不到,他小小年紀能說的那樣得體,那樣好,將皇上的心思都說出百姓聽了。
瞧著,百姓也愛聽他說。
看年紀,他也就和五皇兒差不多大小吧?”
隆正帝臉色好看了些,不過嘴裡依舊沒好話,道:“他算什麼得體?不過是把黑鍋往朕身上推罷了。”
賈環正大嚼著點心,聞言撇撇嘴,也沒反駁。
因為這話也不算完全扯淡,一切功勞歸皇帝的同時,一切罵名也同樣歸皇帝。
當然,這份罵名對隆正帝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
相對於黑冰臺和中車府收集上來的,都中百萬百姓對他的無數稱讚而言,些許醃之輩的汙衊,又算的了什麼?
已成疥癬!
若非如此,隆正帝也不會有這份閒心,來與賈環贏祥等人聚餐慶祝……
所以,隆正帝這話還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董皇后笑的開心,又招呼身邊昭容再為賈環端一份來,也為贏晝端一份來。
賈環笑道:“娘娘,臣之所以這麼能幹,是因為臣天生麗質!您賞臣點心吃,是對的。
可五皇子就不能吃了,他啥也沒幹,整日裡吃了睡睡了吃,再喂他就胖的走不動到了。”
贏晝面紅耳赤反駁道:“你才吃了睡睡了吃呢!誰胖了?我……我就是富態些。”
賈環嗤笑了聲,下巴往上揚了揚,道:“你自個瞧瞧陛下,那才是為國憂勞勤政的模樣,黑眼圈就沒消過,臉也是黑乎乎的。
再看看你,嘖嘖嘖!白胖白胖的,還敢說你不是吃了睡,睡了吃?
子不肖父說的就是你這種!”
贏晝聞言,驚怒交加!
他以為賈環瘋了,這是將他通往那個位置的希望死死斬斷啊!
不就當初有些過節嗎?
至於這般決絕,連一點後路都不留?
子不肖父啊!
不止贏晝,隆正帝和董皇后都面色動容的看向賈環。
賈環恍若沒見,又一口吞嚥下一個玫瑰糕後,吸了下鼻子,問身旁宮女要了個帕子,擦了擦手,笑遞還給人家。
他生的本就俊俏,這一笑,露出一口雪白耀眼的白牙,刺激的常年不見男人的宮女面紅耳赤。
賈環得意的哈哈大笑,直到感受到兩股殺氣自上方而來,忙正襟危坐,重新坐好後,苦口婆心的看著贏晝道:“五皇子,別覺得我是在損你,錯!我是在誇你有福氣呢!
陛下那個位置有什麼好,嗯?
我聽說有群耍嘴皮子的王八蛋整天圍著你轉,給你灌**湯,說什麼頭上落柳絮,王上加個白,就是個皇字。
這都什麼破玩意兒,你也信?”
贏晝聞言差點跳起來,憤怒的看著賈環,道:“好膽,賈環,你敢監視我?”
賈環嗤笑了聲,道:“你傻啊,神京城裡隨便找個文官問問,哪個沒聽說過這個段子的?
你也真是,嘖嘖……
我識字不多,讀書也不多,知道那麼點書中的道理,多半還是被陛下罵後才記下的。
我曾記得陛下和鄔先生曾教訓我記住一個道理,那就是: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成害!
你說說,我都知道的道理,你成日裡在景陽宮裡唸書,竟不知道?
密謀點小心思,也給人傳的沸沸揚揚……”
贏晝聞言,胖臉慘白,細眼悄悄的瞄向上方,正好對上隆正帝那雙滿是煞氣的眼睛,整個人登時癱軟在椅子上了……
賈環在一旁看著笑道:“今兒既然是家宴,我也就胡掰扯幾句,五皇子,你也別怕,別以為陛下才知道,我都知道的事,陛下能不知?
只是陛下作為你爹,到底心疼你,才縱著你呢……”
聽賈環這般誹謗,隆正帝冷哼一聲。
但不知為何,卻沒有打斷賈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