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小妾……”
隆正帝道:“在好好的甲板上,掏出一個水池子,也是給他小妾準備的?”
贏祥眉尖一挑,笑道:“很有可能!別的不說,只那個小吉祥,一定是個愛頑的!”
隆正帝聞言,嘴角抽了抽,道:“什麼樣的混帳主子,養出什麼樣的混帳丫頭!
罷了……”
隆正帝瞥了眼贏祥手中的紙封,想了想後,繼續道:“那混帳就要下江南了,離了京城,也做不出什麼大事。
就讓他去江南,做他橫行霸道的紈絝衙內吧。
其餘的,讓趙師道派人盯著就是……”
正說著,就見趙師道匆匆從外面進來。
能不告而入上書房者,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陛下,密間回報,寧國侯賈環於方才,從佈政坊李相府而出,帶走了李相爺為相多年佩戴的一枚玉扳指,和一封寫與江南士林宗室黃以周的信。”
此言一出,隆正帝和贏祥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即使是一個帝王和一個親王,也從不敢忽視佈政坊那頭老狐的影響力。
堪稱恐怖!
寫給黃以周的信倒也罷了,想來是為了緩和一下賈環和江南士林的敵對形勢,不算什麼。
可那枚玉扳指,干係卻太過重要……
賈環本就身系武勳一脈的核心地位,才讓隆正帝不得不放逐他出京,以便淡化影響。
誰知,李光地轉手竟將那枚象徵意義隆重的玉扳指給了賈環。
如此一來,賈環在文官中的地位,都會變得漸漸超然。
而江南之地,正是李光地故舊子弟遍佈之地。
賈環去了江南,那……
那老不死的到底想做什麼?
一時間,隆正帝又驚又怒,面容猙獰道:“這個老匹夫!!”
“砰!”
震怒下,隆正帝一拳砸在御案上,震的滿案奏摺紙筆飛落到地上。
贏祥面色冷峻,細眸中隱現寒芒,正想說什麼,就聽一小黃門在殿外求見。
蘇培盛一驚,忙出去看發生何事。
未幾,又匆匆折返回來。
對隆正帝躬身道:“陛下,佈政坊相府送上一封奏摺,說是李相爺親筆所書。”
“呈上來!”
隆正帝聞言,細眸一眯,語氣焦急道。
不怪他失態,若李光地這頭老狐狸真要和他作對,雖不可能將他掀下龍椅,卻也能動搖他的江山國本。
他現在就想看看,那活成精的老頭兒,到底想怎麼說。
從蘇培盛手中接過一本厚厚的奏摺後,隆正帝甚至沒坐下,就站著翻閱起來。
眉頭先是一皺,臉色一黑,但到後面,卻滿滿舒緩下來,長出了口氣後,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
……
夜色降臨。
當賈環再次回到榮慶堂時,榮慶堂當堂已經擺放好了一張偌大的圓桌。
滿堂身著錦繡的內宅婦人姑娘,或川流不息,或靜坐頑笑。
只是,一抹淡淡的離別氣氛,還是明顯生出。
再歸來,不知幾年後呢……
不過,都是極懂事的姑娘,沒人會將這種情緒帶到臉上。
輪番陪著賈母說話,逗趣。
林黛玉坐在軟榻邊,對賈母笑道:“老太太還記得那年,我剛來府上第二年,就知道雲丫頭最淘氣。
她那會兒子,穿上寶二哥的大衣裳,頭上也勒了抹額。
遠遠的站在廊下自己樂,老太太只以為她是寶二哥,就招手喚她:‘寶玉快過來,仔細燈兒落下灰,迷了眼!’”
聽她這般說,賈母也想起往事來,笑的高興道:“記起來了,那會兒子,正是雲兒最淘氣的時候。不過她穿上寶玉的衣裳,倒也好看。”
史湘雲沒好氣的白了林黛玉一眼,道:“林姐姐還說我,那會兒子,林姐姐剛進府裡,成天就會哭……”
“噗嗤!”
王熙鳳、李紈、賈迎春、賈探春等人無不噴笑。
紛紛說起當年的事……
“那時我還詫異,真真是個水做的姑娘,動輒就落淚……”
“起初我還以為是有不開眼的丫頭嬤嬤怠慢了林妹妹,悄悄查了查,原準備下狠手給林妹妹出口氣,誰知道,根本沒人欺負她,是她自己愛哭……”
“老天爺,就沒見過那麼愛哭的,一宿一宿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