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小房庶出。
這件事後來被賈代成和賈父子得知後,便下令族中子弟不許再私自離去。
如此一來,金陵賈和都中賈,幾乎不再往來。
卻不想,今日這父子二人,竟親自登門當了惡客。
賈環雖然膩味兩人,卻也不好不見。
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更何況賈代成輩分太高。
“原本打算忙過這一陣,就去潤豐堂看望您老,還打發了人去送信。可是送信的人沒去?待晚間,少不得一頓家法。”
賈環坐在主位上,看著側面的老者淡笑道。
老者和那中年男子對他們沒能坐上主位,顯然有些不大高興。
賈環也全當沒看見。
真要按照世俗禮法和宗族規矩論,別看賈環為賈家族長。
可他一個玉字輩的嘍,無論如何都要敬著這一對祖父輩的爺倆兒。
畢竟大秦以孝治天下……
可賈環真要退這麼半步,這爺倆就敢獅子大張口,還敢在外面打著賈環的旗號,替他做起主來。
這種蠢事,賈環在都中長安都不會做,更何況在金陵。
論起親密,雙方雖還沒出五福,但也已經到了第三代了。
只是看他們一把年紀,才說的客氣些。
不過賈代成顯然會錯了意,以為賈環是真的客氣敬老,年近九十,言語含混不清的教訓道:“環哥兒雖貴為侯爺,為官做宰,但也需記得我大秦,以孝治天下。
連宮裡的皇上老爺都是如此,每日裡下了朝後,都要去給皇太后磕頭請安,稟報朝政。
有摸不清的,還要請皇太后她老人家拿主意。
年紀大些,畢竟經歷的多些,過的橋都比年輕人走過的路多,這才是正經的……”
賈環眼神怪異的看著賈代成,老頭子白鬍子都稀疏了,牙齒更是都掉了大半,唯獨一雙眼睛,還是掩蓋不了貪色。
也不知道背後請他說情的人,到底給出了多少好處。
更好笑的是,他居然還拿隆正帝和皇太后打比方。
天下娘倆兒要真要像他娘倆兒,那才要天下大亂呢。
這老頭莫不是還想讓自己請教他?
賈環沒搭理這一茬,淡淡笑道:“不知您和四叔著緊前來,所為何事?”
賈代成費盡氣力說了半天,居然連聲迴響都沒有,差點沒氣出個好歹。
蒼老的身軀哆哆嗦嗦,口鼻中呼哧呼哧的瞪著賈環……
賈環見他不答,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中年人賈,沉聲道:“四叔,到底何事,非要託著九旬老父奔波?
宮裡陛下都至孝敬著太后,四叔不知孝字何解麼?”
賈年近五旬,平日裡打著榮寧賈家的牌子,過的也極滋潤。
尤其是在族中,除了他眼花耳背的老子外,他可以說是唯我獨尊。
何時被一個後輩這般當面教訓過?
賈修整的極為得體的眉毛鬍子,一時間都快翹了起來。
不過,他到底比賈代成年輕些,還沒老糊塗,看到賈環眼中漸漸凌厲的眼神,想起他在神京都中發作賈家那八房時的辣手,被黃白之物衝的發昏的腦子,終於稍稍清醒了些……
強擠出一個笑臉,賈道:“環哥兒,是這樣的,金陵吳家,是咱們賈家的世交,也是老親。
九房的老五,生的三女兒就嫁給了吳家,說起來,是正兒八經的姻親。
昨兒吳家長房嫡子吳棕,不知環哥兒你的厲害,被人哄了去衝撞了你。
吳家就求到了家裡來,希望太爺和我來給環哥兒你說說清楚。
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
賈環聞言,不置可否道:“就是這個事?”
賈一怔,以為賈環答應了,頓時大喜,道:“對對,就是這個事,哦不,不是不是,除了這個外,還有幾個……
還有金陵周家的周衝,常熟李家的李方,鎮江劉家的劉秀,蘇州趙家的趙乾,揚州朱家的朱璐……
這些,你都放出來吧。”
也不知是不是歡喜的腦子傻了,說到最後,竟帶上了一絲尋日裡對族中晚輩指派命令的語氣。
賈環聞言,面色淡漠,隨手抬起茶盅飲了口後,道:“今日事多,就不留你二人在家吃飯了。
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說罷,在賈代成和賈目瞪口呆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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