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原本早該往慈園裡拜見殿下的,只是……如今多不便宜,身邊耳目眾多。”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似找到了突破口,紛紛說起自家的難處。
贏杏兒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抹譏諷,道:“你們這是怕被人,當做太上餘孽麼?”
鄭衝、張楚等人面色登時一變,如同聽到了多了不得的話一般。
贏杏兒見之,也是心中一嘆。
如今看來,她將自己的力量想的太大了些。
這些人,即使被脅之做事,也難成大器。
“說說吧,念在往日的緣分上,若是有什麼難處,本宮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管不到的,也別奢望太多,怨恨本宮。
自此之後,你們好自為之吧。”
贏杏兒面色落寞的說道。
見如此,鄭衝張楚等人徹底沒了麵皮,一個個羞愧難當。
張楚長嘆息一聲,躬身道:“不想公主竟還如此待臣,那臣也說句大不敬的心裡話……
若公主為男兒身,臣等曾受殿下如此大恩,縱然肝腦塗地,也要追隨左右,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臣猶記當初于都中長安得罪高官落難時,若非公主俠義相助,臣墳前枯草怕業已有三尺高。
這些大恩,臣無時敢或忘片刻。
只是如今……”
說話間,張楚抬頭看了眼贏杏兒,卻正好迎上贏杏兒失望的眼神。
不知怎地,張楚眼神一激,面色陡然漲紅,霍然起身,昂聲道:“殿下,臣非豬狗不如不知忠義之輩。
只要公主應下臣一個條件,臣願提臣滿門四十八口人的性命,隨公主起事!”
贏杏兒修眉輕挑,緩緩道:“何事?”
張楚高聲道:“只要駙馬能以榮寧之後的身份,召集軍中大將,凝集軍權,襄助公主。
那麼臣願提滿門性命,效忠公主殿下!
公主起身一揮,江南半壁便在公主麾下。
駙馬雖無直屬軍權,但其交好武威公府、鎮國公府、奮武侯府、靖海侯府。
如此,大秦八大軍團,四個最強大的軍團,便在公主麾下。
大事可期!”
贏杏兒聞言,深深的看了相貌堂堂的張楚一眼,然後又看向其他人。
不少人唬的面如土色,他們可不想提著全家的腦袋跟著一個公主起事。
縱然他們也多曾受過贏杏兒的恩惠,可這是兩碼事。
也有些人面色隱隱浮動,眼神閃爍,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為首的鄭衝則一直垂著眼簾,不動聲色。
掃視一圈後,贏杏兒淡淡道:“張大人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