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懷裡,蛇娘輕聲道:“上回我霸道了些,取了你的元陽本源,昨夜都還與你了。
你再好生修練番,武道必然能夠大進。
如此,我也就能放心了……”
賈環聞言,眉頭頓時蹙起,道:“你放心了?有你在家裡,還有什麼不能放心的?”
蛇娘面色掙扎,猶豫了片刻,方道:“夫君,我是苗疆的巫女,世世代代,都要護衛著苗疆。
我不能……我不能只顧著自己自私,否則,如何對得起歷代即使只能活二十歲,也心甘情願守護苗疆的蛇娘?”
賈環怒道:“你守護個屁!偌大的苗疆,橫跨幾省,苗民數十萬,你能守護什麼?
是能讓他們生活無憂,還是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以前土司橫行,肆意欺壓苗民時,哪個蛇娘管得了?
就你們自己蠢,胡亂給自己肩頭加擔子!”
蛇娘被罵了一通,面色難看,卻辯駁不了什麼,只是沉默不言。
賈環見之,將她攬緊了些,道:“你別惱,我只是不想你離開家,離開蒼兒和芝兒。
他們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你以為,你還能帶他們走,再回那偏僻艱苦的苗疆過苦日子?
這次是蒼兒命大,那些壞人心存了大心思,才沒害了他,也沒害得了你和芝兒。
可誰敢保證下次也能這樣幸運?
蛇娘,沒有人能將他們再從我身邊帶走,沒有人能夠。
你也不能,你也不能走。
我的兒女,不能沒有孃親。
至於你關心的苗疆和苗民,這些對你來說根本無能為力,即使你武功通天。
可你也不能給他們真正的好日子。
但是我能!
哪怕是為了我的兒子和女兒,為了你,我也會為他們找到一條憑藉他們自力更生,就能過上好日子的道路。
不會有人再欺負他們,再欺騙他們,也不會再讓他們忍受貧窮疾病和飢餓。
論武道,十個我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但論治國養民生財,歷代蛇娘復生和你加一起都不如我!
你是明白人,何苦為了虛名,行那蠢事?”
蛇娘被這番話說動了,原本強行和賈環拉開了些距離,又靠了回去,喃喃道:“可是,我是蛇娘啊,怎能不回到寨子裡……”
賈環笑道:“咱們可以每年回去一趟啊,咱們全家一起,就當是旅遊!
過些年,朝廷好好將通往苗疆的路修修。
咱家裡的車馬行,也往那邊發展。
路途一順暢,不緊咱們全家能回去,連其他喜好遊玩看風景的百姓也能去。
到時候,苗民們光靠接待遊客,都能賺好些銀子。
有了銀子,他們就能養家餬口,讓兒女們讀書識字,過上好日子。
你每年回去看一回,自然就能看到這些。
蛇娘,我從來不哄人,至少,從來不哄自己的女人。
真真假假,到時候你一看就知。”
“我信你,我信你……”
蛇娘又將身子往賈環懷裡擠了擠,直想擠入這貼心人的身子裡,她喃喃道:“夫君若真能讓苗民們富庶起來,能安居樂業,能讓多苦多難的苗民們過上好日子,我就是死,也……”
“放屁!”
賈環大罵道:“你這個蠢婆娘,再敢說這種蠢話,仔細我再用能撬動太陽都不軟的金箍棒揍你!”
蛇娘聞言,“噗嗤”一聲將頭藏進賈環懷裡,嬌笑不止。
賈環見之大惱,正要好生修理修理這個沒規矩的婆娘,忽然聽到“啪”的一聲,從外間傳來一道脆脆的瓷器破碎聲。
賈環聞聲,眉頭登時皺起。
誰在外面?
蛇娘倒是反映過來了,道:“多半是蒼兒和芝兒,方才我聽到了些動靜……
夫君可別被蒼兒的懂事給哄了,這臭小子淘氣的緊,沒一分鐘清閒時候。
定是他在外面摔壞了東西,一會兒我再教訓他……”
賈環翻身起來,開始穿衣,邊穿邊道:“你敢!你動我兒子一下試試!
不就是些破瓷器爛玻璃嗎?又不是故意敗家打碎的,失手了值當什麼事?
全打碎了我也樂意!”
蛇娘聞此霸道言,心裡又甜蜜又無奈,也起身著衣,見賈環眼睛直了,沒好氣道:“夫君,可不能嬌慣孩子。
苗疆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