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一揮手,就讓人將他拖下去。
看著賈環眼中的殺意,王朗是真的怕了。
不只為自己的命運怕,更為洛陽城和山東的故友。
他可以為了理想捨棄性命,卻不能連累千百同學。
王朗拼命掙扎喊道:“奸佞,有能為就朝我來!牽連無辜算什麼?奸佞!昏君!!”
看賈環理也不理,就要吩咐人清空道路,重新上路,王朗愈發害怕,一時間甚至都有了尿意,眼見就要被拖下,王朗徹底崩潰了,痛聲哭喊道:“是左思言給的我路線圖點,是他,你不要殺別人啊!”
賈環聞言,眼中厲芒一閃,看向隆正帝,道:“左思言,是河南布政使左明之子。
嘿!好的很,極好!
陛下,就從這個左明開始吧!”
隆正帝想了想,道:“先拿下左明,然後傳旨都中,命趙師道趕赴洛陽,展開追索。”
賈環點點頭,道:“嗯,從左明開始,主犯殺頭,九族流放黑遼,進行勞動改造。
不管涉及到哪一個,也不管是什麼名門望族。
一律嚴打,除惡務盡。
除此之外,將各省的地痞流。氓,市井混混,也一併清掃掉。
罪行嚴重的,可殺可不殺的,一律殺!
可流放可不流放的,一律流放!
從重從嚴!
但凡過往有劣跡的,不管出身門第如何,全部發往黑遼農墾兵團,由黑遼監軍,讓他們開荒改造。
也算是廢物利用。
敢包庇阻撓者,以同罪名,罪加一等!”
隆正帝聞言,挑起眉尖道:“這般大的動靜,怕是要有不少冤假錯案。
賈環,你在士林中的名聲已經成了臭狗屎。
再這般折騰下去,在民間也不會好。”
賈環想了想後世八三年那場新中國最後一場全國性的大運動,事後,的確有許多人翻黑點,罵天罵地罵祖宗。
尤其是在看了些海外“進步”人士的絕密揭露後,更以為生活在九幽地獄中,黑暗無光。
但是,他們卻不願相信,正是那最後一場大運動,將積累了數十年戾氣的社會垃圾渣滓們,全部清理了一遍,才保得之後數十年的社會安穩。
的確也有不少冤假錯案,但在大勢之下,只能無可奈何……
若沒有那場嚴打,烏煙瘴氣的亂勢之中,又會有多少人枉死受侮?
賈環眼睛眯起,沉聲道:“臣從未想過能夠千古流芳,也不在意這個虛名。
若能以臣一身汙名,換回大秦二十年順利發展,臣心甘情願!
至於名聲……
嘿!
以臣的境界,還在乎什麼名聲?
無所謂了……
俯仰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
隆正帝坐在皇輿中,聽到賈環大義凜然的說完這番話後,眼神怪異,面色更是詭異……
他看著賈環,道:“賈環,你……你是不是撞客了?
這幅對子,朕只在心裡想過,還未寫出來,也從未示之於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環:“……”
……
“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鐵騎踩踏青石板聲,響起開封府布政使衙門外。
此時,夜已斑斕。
“什麼人?”
作為從二品大員,一省三號大佬的衙門及官邸,布政使衙門口是有廂兵佈防的。
往日裡,除了總督和巡撫標兵營外,布政使廂軍是數的上的體面官兵。
然而此刻,為首校尉看著疾馳而來的一對騎乘,剛一開口,一道馬鞭就呼嘯而來……
“啪”的一聲,繼而響起一道慘叫聲,校尉便被打翻在地。
驚呆了的布政使廂軍還未來得及集結,就聽為首一錦衣親軍大聲道:“御林軍奉旨拿人,敢阻攔者,一律以謀反罪論!
丟下兵器,通通跪下!”
見這個架勢,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布政使廂軍如何還敢阻攔,紛紛丟下兵器跪地,唯恐惹禍上身。
數十騎鐵騎翻身下馬,為首之人見廂軍乖覺,冷哼一聲後,大手一揮,道:“進去拿人!”
“幹什麼的?”
外面這樣大的動靜,門房裡自然不會聽不到,開始有了反應。
可連一營廂軍都擋不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