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之事。
賈環都覺得天真。
數千士子書生,偌大的聲勢,不到半刻鐘,便消散無蹤。
“還能站起來嗎?”
賈環無視無數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看著地上的賈蘭,問道。
賈蘭抽泣了聲,想要翻身站起,只是方才被賈環打狠了,摔倒在地,不知摔到了哪兒,一時竟站不起來。
賈環見之,微微皺眉,伏身將他抱起,然後甩在背後背好。
“三叔,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賈蘭倒是極不心安,忙掙扎道。
可一掙扎,就痛的慘呼一聲。
賈環喝道:“給我閉嘴!”
說罷,揹著賈蘭往外走去。
牛奔等人也一人帶著一個倒黴鬼,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走了數步後,賈環忽然頓住腳,回頭看向祭壇。
祭壇上,隆正帝亦正遙遙相望。
賈環深深看了隆正帝一眼後,微微躬身,而後轉身大步離去。
自今日起,君臣義盡!
走出人群,韓大和鎮國公府、武威侯府等府第的家將一起,正牽著馬等在外候著。
賈環接過馬韁,揹著賈蘭翻身上馬。
然後與牛奔、溫博、秦風、諸葛道並各家親兵家將,沿著神京官道朝城內打馬狂奔而去。
五陵少年,銀鞍白馬,千騎卷平岡!
……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輪調
十月十八日夜。
寧國府,寧安堂。
“啪!”
一記耳光後,一個有些瘦弱單薄的年輕人倒地,掙扎了兩下,卻站不起來了。
嘴角溢位一灘血色,有些觸目驚心。
然而,沉默的堂上,坐著一堂人,卻都沒說話。
對於上過戰場,經歷過血腥廝殺的眾人而言,那點血色真不算什麼。
他們雖皆為紈絝,但能坐在這裡的,哪個不是浴過滿身血,殺卷手中刀的。
連生死都只是尋常了,見別人流一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最後,還是“半個文人”的秦風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勸道:“博哥兒,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不過是被人利用了去,他又懂什麼?”
之前,正是溫博在教訓他的庶弟溫元。
雖為庶弟,其實也比他小不了幾歲。
而且不止溫博,除了秦風外,其餘勳貴子弟,方才沒一個沒動手的。
一群武勳子弟到了賈家後,關上門就開始一通教訓。
對於今天的事,各個府第的世子承爵人,無不驚怒交加。
他們願意看熱鬧,也願意看那位出醜,但絕不願將自家也捲入這場是非。
以那位的心胸,毫無疑問,一旦緩過勁來,將會是何等慘烈的報復。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教訓完後,又都將人送回了各家。
回家後到底有何懲罰,自有他們父輩決定。
唯有溫博,卻留下了溫元,一直在打。
但誰都知道,他打的不是溫元……
“這種蠢蛋,打死了賬!
已經打死一個,還不長記性,乾脆也一併打死!
省得日後大家一起去死!”
溫博怒聲咆哮,怒到極致,眼眸泛紅,竟抬起腳,往已經人事不知的溫元身上含怒踹去。
暴怒之下,這一腳踹下去,溫元十之八。九真要喪命。
幸好,一聲嘆息聲起,賈環身形閃現,攔在了溫博身前。
任憑溫博那一腳踹在他身上,也無動於衷。
溫博看到賈環後,臨了收回了八成力道,沒將賈環踹疼,反倒差點把自己憋出了內傷來。
溫博愈發氣悶,黑麵漲紅,怒嘯一聲後,走到一旁高几邊,拿起一罈烈酒,仰頭灌下。
“大哥,去安排人給他看看,然後送回奮武侯府。”
賈環對一旁的韓大說道。
韓大應了聲後,帶著溫元離去。
“砰!!”
韓大剛一走,就聽一聲巨響。
卻是溫博將手中的酒罈狠狠摜在地上,發出的碎響聲。
賈環恍若未聞,對一干將門子弟輕聲笑道:“諸位兄弟,今日事多。一會兒牛世伯他們也會到此,就不好招待大家了。”
一干衙內雖然覺得意猶未盡,還想看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