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怎麼殘暴霸道,不過也不揭破。
不管襲人怎麼宣揚他,她能約束家人不打賈家名號為非作歹,就是好的。
想了想後,賈環朝後面道了句:“明月,去讓人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他自然不能聽信襲人的一面之詞,當然,他判斷,襲人應該沒有說謊。
她是明智的人,不會有膽子騙他。
話音剛落,就見董明月走了過來,將一信箋遞給賈環,道:“我剛才就派人去打聽了下,她說的基本沒甚差錯。
那個借花百昌印子錢的錢莊叫興發錢莊,和興發賭場是一家,背後之人,是太學祭酒穆聞道。
花自芳的兒子花百昌家裡有幾個錢,又寵溺嬌慣花百昌,所以他便有些招搖。
自身又結交了些不良混子,那些人就想在他身上弄些銀子花花。
便有了這樁事。”
賈環聞言,眉尖輕挑,沒有理會花百昌的破事,而是問道:“今日之事,太學祭酒穆聞道好像也參與在其中吧?”
董明月笑道:“太學的學生都是他鼓動的,連國子監那邊都是他暗中蠱惑的。
國子監祭酒,就是西府大嫂的爹,是個正人君子,怎麼也阻攔不住,這次可被穆聞道害慘了。”
賈環有些頭疼的撓了撓腦袋,笑道:“得,等著吧,用不了幾天,大嫂就該上門了。”
“那這件事……”
董明月問道。
賈環笑道:“讓索先生帶人去一趟長安縣衙,問問長安縣縣令,百姓交糧納稅養著他們是幹什麼的?
百姓家裡養條狗,還知道看家護院,知道衝主人搖尾巴。
可交了那麼多糧稅養著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和黑心賭場錢莊勾結,謀財害命嗎?
再讓大哥帶人去,把那狗屁錢莊和賭場給砸了。
對了,再派人把來龍去脈告訴李夢飛那個呆御史,他連他爹都敢彈劾,定然不會放過區區一個太學祭酒。
都什麼玩意兒!”
……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隆正帝的應對
花家的事自然極好解決。
賈環也根本不用親自出面刷這個低階副本,派索藍宇出面,將長安縣令一通斥罵後,花自芳就出來了。
其實如果花自芳之前說出自家妹子是榮國府寶二爺跟前人的話,根本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放印子錢的,最忌諱招惹到權貴身上。
那樣非但容易銀子收不回,還極可能連人都受到牽連。
就比如這回。
得知花家與榮國府賈家的關係後,長安縣令真真是亡魂大冒。
若是今日之前,他或許還要想想,賈家如今的狀況,能否耐他何?
可今日祭天,賈環給宮裡解決了那樣大的難題,堪稱擎天保駕之功。
這會兒子和賈家放對,那不是在作死嗎?
案子,自然迎來了轉折。
為了解決人命案子,興發錢莊和興發賭坊的人,都被長安縣縣令當成了替罪羔羊。
被花自芳殺死之人,身上更是背了不知多少命案,成了採花大盜,死有餘辜。
所以,花自芳就成了除暴安良的英雄。
但即使如此,也沒甚用,長安縣令還是栽了。
其實這個案子只是件小事,畢竟民如草……
而賈環本身也沒有主持世界正義的心思。
關鍵是,長安縣令和穆聞道牽扯上了關係。
這才是真正要命的。
以宮裡那位的心性,穆聞道作出這等事,誅十族都不解恨。
長安縣令既然是穆聞道的合作伙伴,親密戰友,自然擺脫不了嫌疑。
更何況,還欺負到了賈家頭上……
所以,沒用兩個月,兩人就一起上了黃泉路。
當然,這都是後話……
……
“行了,我不用你當牛做馬報答。
好生服侍我二哥,少在他內宅裡使心思就好。”
賈環對跪在那,對他千恩萬謝的襲人說道。
到了這個地位,賈環不覺得他還有再遮遮掩掩說話的需要。
對隆正帝他都直來直去,也就更不必憐香惜玉照顧一個婢女的自尊心。
更何況,他說的本是事實。
襲人聞言,一張臉登時羞愧,亦或是羞憤的通紅,嘴唇顫抖,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