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了,有青隼的人通訊兒,韓楚、魏鎖他們都埋伏好了。等環哥兒再拿下下一家,正好過去一鍋端了!那群廢物點心,值當些什麼?”
韓大沉聲喝道:“不要掉以輕心。”
韓三又閉嘴了……
賈環忽然笑道:“韓楚他們知道,就要調離京城後,有什麼意見沒有?”
韓三聞言,又活躍開了,抓耳撓腮笑道:“他們有個屁的意見!調到各省去當掌軍指揮使,他們差點沒樂瘋!從大頭兵到官職,韓楚說他爹當天就出城,去亂葬崗上看看他韓家祖墳是不是冒青煙兒了!哈哈哈!”
賈環笑道:“沒意見就好。”
五城兵馬司一千兵馬,追隨賈環前往西域,於雨夜突襲厄羅斯軍營,連燒帶殺,生生滅了一路上萬兵馬。
又打穿了西域僕從聯軍,生擒厄羅斯公主。
論軍功,人人都可積功至營指揮使,最次也是帶兵校尉。
從西域生還回來八百六十多人,都中肯定沒那麼多缺兒給他們補,所以賈環就準備將他們,全部打發出京。
到大秦各省、各府甚至各縣,去當帶兵指揮或是校尉。
這也是賈環應得的“分紅”……
秦梁、牛繼宗、溫嚴正他們,分潤的都是九邊重兵軍團。
偌大一個長城軍團,轉眼間就被他們瓜分了。
可真正出了大力,立下大功的賈環,卻一無所得。
一來隆正帝忌憚,不好分潤。
二來,賈環夾帶裡也沒有能接手可用的將領。
三者,賈環也不想和這些長輩有利益衝突……
所以,他就將目標落在了內陸腹地城市,駐紮的常備軍營上。
這些軍,多是些連尋常操練都勉強的面子軍隊,能拉開五下普通弓的弓手都沒幾個。
一年到頭能出操三回都是好的。
所以,也沒人和賈環爭什麼,賈環便準備將五城兵馬司那一千嫡系,全部派出去佔位置。
這對銀行的籌建和經營,極有意義……
“環哥兒,你真準備拿那家開刀?”
一直沉默的韓讓,忽然開口道,語氣有些擔憂。
他看了眼賈家隊伍後面忽然多出的那些人,覺得不大舒服。
從董家出來後,當賈家隊伍路過永平坊時,就不斷有人加入。
那些人,卻不是寧國親衛。
而是……黑冰臺的緹騎。
賈環淡淡的道:“讓哥,銀行之事,關係重大。事成,朝廷三百年內,國運無憂。
賈家也至少會再富貴三百載。
為了這個目標,任何人,任何家族,都不能成為阻礙。”
韓讓憂慮道:“可是那家……雖然看起來已經中落了,可畢竟還是八大國公的門第,門生故舊不知凡幾。環哥兒你出手,影響太不好……”
賈環笑道:“所以嘛,我才給他家一個名額。但是……我怕他們貪心不足。
而且,他家那個錢莊,比君子錢莊更壞。
他接下這個名額,就全當他家將功贖罪了。
若是不接,也是他家自尋的造化。
二哥,不必擔心。”
韓讓苦笑了聲,道:“那好吧,反正……他家祖宗的威名,也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賈環呵呵一笑,勒住胯。下戰馬,道:“到了!”
一行上百人的隊伍,停在了一座氣度巍峨的大宅門前。
門樓上有一牌匾,書刻六個鎏金大字:
敕造繕國公府!
繕國公當年亦是威名赫赫的軍中巨頭,雖不及榮寧二公,卻也戰功顯著。
最重要的是,繕國公是八大國公中,最晚去世的一個。
雖子孫不肖,但他庇佑家族的時間最久。
如今軍中,仍有許多繕國舊部。
如今繕國公府的家主,為繕國公之孫,石光珠。
繕國公病逝後,其子承繼一等神威將軍爵。
但好景不長,繕國公病逝沒多久,其子亦喪。
而後便是石光珠承爵,只一三等將軍爵。
雖然爵位不顯,但因繕國公軍中舊部極多,照顧之下,繕國公府過的極自在。
少有人敢招惹。
“吱……呀!”
繕國公府門樓下,懸掛著兩盞極大的燈籠,照耀的門前如同白晝。
忽地,大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