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吉祥兇巴巴的威脅道。
她清早起來與賈環一起晨練,如今身上還穿著勁服,揹著把寶劍……
賈蘭眼皮都不敢抬,有些鬱悶道:“小吉祥三嬸,二丫就在家裡,何來交出來之說?”
小吉祥“獰笑”道:“你還敢狡辯!她現在都不敢出來耍百戲了,都是你不讓!”
賈蘭無奈道:“小吉祥三嬸,二丫現在是我的跟前人,如何還能拋頭露面耍百戲?”
“好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蘭哥兒!”
小吉祥氣的哇哇叫道:“你白三嬸沒跟你三叔前,就喜歡做匠工,跟了你三叔後,也沒見你三叔拘著她,不讓她再做匠工!
你小小年紀,竟然滿腦門子想做迂夫子,規矩比你三叔還大,拘著二丫不許她耍百戲!
看我不教訓你!”
賈蘭見小吉祥張牙舞爪的要揍他,忙起身賠笑道:“三嬸三嬸,真不是我不許二丫耍百戲,她要喜歡,自然可以耍。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小吉祥哼了聲,道:“那她為何不來耍子了?”
賈蘭捏了捏眉心,解釋道:“是二丫自己,還有她娘,都不願再耍百戲了。
說到底,百戲是賤……百戲是極辛苦也極容易受傷的。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您也知道,為了學百戲,二丫小時吃了多少苦。
當初是為了討生活,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跟了我,我自然不能再讓她吃這份苦……”
小吉祥聞言,面色稍緩,撇了撇嘴,道:“還看不出,你倒還會疼人……不過,二丫若是自己想耍百戲,你可不能攔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小學究!”
賈蘭苦笑不已,連連點頭道:“是是,謹遵三嬸吩咐。”
小吉祥才不吃這套,“哼”了聲,還要再說什麼,卻見賈環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出來,忙一吐舌頭,一熘煙兒的跑了。
“三叔。”
賈蘭規規矩矩的給賈環請安道。
賈環喝了口清茶後,看了眼賈蘭,應了聲,道:“這麼一大早,什麼事?”
賈蘭道:“是先生讓侄兒替他謝謝三叔當日援手之恩。”
賈環嗤笑了聲,道:“張廷玉真他孃的是個窮酸,老子幫了他老大的忙,他連登門道謝都不來,打發我侄子來給我道謝。
這是什麼道理?
他是掏不起禮錢還是怎麼的?”
賈蘭臉色一陣青紅,乾巴巴的解釋道:“三叔,先生不是不知禮,實在是……先生的身份,不方便來見三叔,不然的話,物議太盛。
三叔您……”
“行了!”
賈環沒好氣的喝道:“你小子到底姓賈還是姓張?吃裡扒外!
說吧,張衡臣那老小子,賊精賊精的,若不是想算計老子,會打發你來這一趟?
老子救他不止一天了,今兒才想起來道謝?”
賈蘭聞言,徹底蔫兒了,垂頭喪氣道:“三叔,侄兒就是替先生傳個話,不是向著外邊。”
賈環哼了聲,道:“有話快說,老子沒功夫和那些狗皮倒灶就會算計我的王八蛋扯淡!”
賈蘭抽了抽嘴角,道:“三叔,因先生身份不好與三叔私會,所以讓侄兒替他請教三叔,三叔之前計劃的銀行一事,何時開啟?”
賈環聞言,哈哈笑道:“我說他打的什麼主意,八成是戶部沒銀子了吧?”
賈蘭崇敬的看著賈環,道:“三叔,您怎麼知道?”
賈環冷笑道:“不是缺銀子花,被逼的狠了,張衡臣能想起讓你來尋我?我殺了他情同父子的老師,他不恨我才怪。
也是奇了,我聽說靠著在江南倒賣糧食一局,他把那些土豪士紳的銀子套了個七七八八,足足有一二千萬兩銀子,他這就花完了?
別是在哄我,想賴我的賬吧?”
賈蘭老實道:“先生說,為了祭天和犒賞大軍,還有一連串的封爵,銀子花的海了去了。
這方面偏又省不得,不能讓士卒們流了血,回來再流淚……
還有遷移流民去西域,災區來年開春的種子和耕牛,都不是能節省的,四處都是花錢的地兒,國庫裡又能跑耗子了。”
賈環笑道:“張廷玉被宮裡擺了一道,顧千秋一門死的精光,他就沒什麼怨望?還這麼兢兢業業的處理公務做什麼?”
賈蘭搖頭道:“侄兒沒聽先生說過這些,不過先生近來瘦了好多,一心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