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連大名鼎鼎的寧侯一面,都不曾見過。
今兒正巧是個機會,二弟總得讓咱見一回真佛不是?
這幾年,只聽他的故事,都聽的耳朵起繭了。
可給人說,咱們圈子裡最厲害的寧侯,是我三表弟,卻沒人肯信。”
此人神色有些不羈散漫,但眼神親切,不外道。
不過,賈璉的神色卻有些不以為然。
因為此人說他父親,思念亡妻,怕觸景傷情。
誰不知,賈家三姑奶奶,就是因為被丈夫冷落,才抑鬱而亡的?
他淡淡一笑,道:“表兄怕是不知,家三弟乃武人,性子直爽暴烈,最是看不慣咱們這樣的人。且今日是他回門之日,這會兒應該在內宅與老太太說話,一時間未必能出來。”
賈家三姑奶奶所出之子聞言,雖有些失望,但還是灑然一笑,道:“這倒是不巧了,不過也不妨,總還有機會。”
另一位稍年輕些的,雖是大姑丈之子,但並非賈家大姑奶奶所出,只是記在名下。
面色有些傲氣,笑聲微冷,道:“咱們這樣的人,自然比不得寧侯富貴。可皇帝家也有幾門窮親戚不是?再怎麼說,我爹也是長輩。來與他道喜,再沒有不露面的道理。”
這話說的聲音有些大,儀廳內諸人都聽進耳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三爺來了!”
賈璉正眯著眼,想說出點什麼“好話”來,就聽門口外門子傳聲道。
一時間,他也顧不得再和那昏人計較什麼,站起身來。
這讓大姑丈之子愈發看不慣,腹誹賈家連個長幼尊卑都沒得,弟弟來了當哥哥的竟然起身相迎。
可見,不過是粗鄙武夫門第。
倒是一旁處,三姑丈之子跟著站起來,笑呵呵的沒一點架子,瞥了眼大姑丈之子,心裡輕笑了聲:蠢貨。
“爹,二哥……”
賈環頭戴紫金冠,身著紫色錦衣,腳踏金箭靴,大步入內後,與賈政見禮,又與賈璉笑過後,目光落在兩個老人身上,點了點頭……
這一輕慢的態度,頓時讓人色變。
年長些的那位,更是冷哼一聲。
賈政忙道:“環哥兒,這兩位是你的長輩,論起來,也是賈家至親。
這位是你的大姑丈,如今為太常寺司官,黃家祖上在前朝時便是書禮傳家的名門望族,於經義一道,更是大家輩出。
你大姑丈,當年亦是科道俊傑,執探花之芳。
這位是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