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主杖斃,跟你請罪,都是軍法治家……”
贏晝聞言,這才將信將疑的收了怒火。
見一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口的本分站著,奇道:“賈環,我有這麼厲害?”
賈環嗤笑了聲,道:“你厲害個屁!是你皇子的身份厲害……你爹孃那麼護短,我不帶你頑都差點揭了我的皮!
他們要是無意中對你不敬,你爹孃還不將他們滿門抄斬?”
贏晝反應慢歸反應慢,卻不是缺心眼兒,聞言惱火的瞪賈環,道:“你少放屁!我爹……呸呸呸!我父皇也就對你這般,對尋常百姓可好著呢,他只會教訓我!”
賈環見沒忽悠住他,也不在乎,哈哈一笑道:“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要不就是他們知道你就會告狀,不愛同你頑!”
贏晝聞言跳起來要和賈環拼命,兩人嘻嘻哈哈的打成一團。
看到這一幕,不少公候府第的管家們反而有些擔憂起來。
賈家和天家走的太近了些,未必是好事。
他們這一刻,都期盼自己世子快些回來。
若是他們一直在京,賈環怎會和天家的皇子走的那麼近?
想當初,賈環專挑皇族宗室子弟打……
勳貴,就該和勳貴在一夥。
正期盼著,忽見一騎快馬從官道盡頭飛速狂奔而來,遠遠的就拼命招手喊道:“回來了,回來了!世子回來了!”
秦忠聞言,一下跳了起來,轉頭對賈環道:“二爺,大爺回來了!”
賈環聞言,也顧不得再和贏晝打鬧,一迭聲喊道:“快快快,牽馬來!”
早有親兵將其戰馬牽來,賈環接過馬韁根本不用踩馬鐙,平地躍上馬背,也不管後面贏晝大呼小叫讓帶上他,雙腿一夾馬背,急躥出去。
幾個武威公府的家將和寧國親兵們紛紛上馬,護了上去。
賈環快馬走到十五里鋪前那條筆直官道的一半,路的盡頭,就出現了一行騎乘。
為首的掌騎兵打著旗子,上書大大一個秦字。
見此,還在原地等著的秦忠登時愈發激動起來,連連對周遭人道:“是我們大爺回來了,是我們大爺回來了!”
除了還在生氣的贏晝外,其他人紛紛熱烈恭賀起來。
然後忽地聽到一道“暴雷”般的聲音從官道盡頭遙遙傳來:
“環哥兒!”
“哈哈哈!是環哥兒!!!”
“風哥!!”
賈環跨。下寶馬再快三分,對面一匹戰馬,也一瞬間提速,飛奔出來。
兩匹戰馬在官道上相向而行,馬背上兩個少年,招手狂呼。
並不算長的一段官道,卻似走了好久。
但終究還是越來越短。
等兩馬相距十多丈時,馬背上兩人同時躍身下馬,在官道上飛奔相向。
越來越近的兩人,都在死死的打量著對方。
賈環,還是當年的賈環,幾乎沒有改變多少。
秦風,卻比當初分別時,黑了太多,成熟了太多,氣息凌厲了太多。
唯獨不變的,卻是彼此眼中對兄弟的思念。
當兩人只有一步之遙時,不約而同的都頓住了腳。
兩人眼神激盪,隱泛水光。
“風哥!”
“環哥兒!”
各自唸了聲後,兩人緊緊相擁。
兩人身後跟來的家將親兵們看到這一幕,都唏噓不已。
這一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一起經歷過太多生死。
是真正生死相依的過命兄弟。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到底是男兒,縱然一時心情激盪,可回過神來,所存的還是豪邁。
分開之後,賈環秦風一起大笑起來。
相互擂了一拳。
賈環猶自驚喜道:“可算回來了!”
秦風愈發沉穩了,但眼神依舊激盪,看著賈環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幾番,道:“回來了,我看看哪個還敢殺我兄弟!”
賈環聞言面色一變,略過秦風看向他身後,目光釘在武威公府派出接人的家將臉上,刀子一般。
如今他身份何其貴重,再加上滔天功勳,滿天下幾個人能經得起他這樣動怒?
那家將面色登時變的不自在起來,略略有些結巴的解釋道:“二……二爺,是……是……”
秦風見狀,呵呵笑起來,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