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告大公子,若是李相爺主持不了登基大典,也請他老人家,務必出席參加。
陛下隆恩,准許李相爺乘軟轎入宮,見陛下不拜。”
李懷德聞言,正要謝恩,忽地,床上李光地劇烈咳嗽起來,李懷德連忙上前,扶著李光地乾瘦如柴的後背,輕輕拍了起來,回頭對大太監道:“公公,恕不能招待了。”
大太監聞言,沒有法子,只能哼了聲,轉身離去。
等李家老僕回到臥房,告訴李家父子,宮裡人已經離開後,李光地才緩緩坐起,靠著床榻軟靠坐直了。
李懷德有些疑惑不解道:“老爺,緣何如此?老爺又非……”
李光地看了獨子一眼,哼了聲,道:“又非什麼,又非司馬仲達嗎?”
李懷德道:“老爺,如今形勢,縱然陛下尚未駕崩,可大勢已經落在那邊。
武勳世家被陛下打壓太狠,他們自己又連連出錯,著實沒有造反成功的可能,師出無名,亦無大義。
這位身上到底有皇儲的身份,又得天下士子的支援。
咱們現在強撐著不喊那位陛下,能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長久啊。”
李光地老眸中,閃過一抹遺憾,看著李懷德道:“如意啊,你資質平庸,不適合在官場打熬。待為父死後,就扶棺回鄉,好生教導雲哥兒讀書,不要出來了。”
李懷德聞言,苦笑了聲,道:“老爺……兒子回鄉讀書不算,可您一定要長命百歲……不,是長命兩百歲!”
想起自家老子已經快要百歲了,李懷德匆忙改口。
李光地搖頭道:“你孝心可嘉,但眼力太差。
如今那邊被糊了眼,迷了心,以為勝券在握……”
李懷德忍不住道:“老爺,難道還有翻身的機會?陛下行事嚴苛,滿朝文官,除了張廷玉、陳西樵聊聊數人,沒人向著他。
武勳被他打壓的忒狠了些,灞上大營尚在或許還好說。
可如今灞上大營空了,京營兩萬黃沙軍精銳也被逼走,連御林軍都只剩下一萬,可這一萬抵不上什麼大用啊。
兒子聽說,方南天調了三萬大軍,專門圍著城外的牛、秦、施、溫四家莊子,他們能自保就不錯了。
只要這邊登基之後,大義在手,朝廷又不缺銀子,又不缺人心。
文官、宗室天下士紳都向著他……
兒子著實想不出,哪裡還有變數。”
李光地搖頭失望道:“你不是想不出,而是不願往那人身上去想。
你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