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諭令能管的了北靜王?
北靜王又不是宗室!
孃的,一群法盲,還談什麼賢王,一點國禮都不知。
都給我讓開!”
一邊大咧咧的說著,一邊還晃了晃身子。
在普通士卒眼中,看著像是夜裡採陰過度,掏空了身子骨的浪。蕩子。
再加上他青白的臉色,妥妥的大紈絝!
裘良對上這種大衙內,是打心底的發虛。
這樣的人,打不得罵不得,你動他一下,他身後就不知道有幾百個叔叔伯伯跳出來,還一個比一個恐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你踩成渣渣。
若是他老子景田侯沒有在戰場上將爵位丟掉,裘良倒還敢憑藉家世和賈環掰掰手腕。
可是現在,他當真頭疼。
不過也還好,在場還有人不怕賈環。家世也不輸賈環多少。
虎頭虎腦,打起架來如若瘋虎。但平常氣息卻沉穩不凡的少年方衝,便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了。
他雙手抱於胸前。以腿馭馬,緩緩而出。
他目光淡淡的看著賈環,眼神又在烏遠舉著的那面黑雲旗上頓了頓,而後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對賈環道:“賈環,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北靜王是郡王沒錯,忠順王的諭令的確管不到他。
可軍機閣呢?
你賈爵爺既然這般知法守禮,該不會不知道軍機閣的命令,別說郡王,就是尊為親王。也不得不遵守吧?”
賈環聞言嗤笑了聲,對方衝道:“方大腦殼子,少在我跟前裝蒜。
沒錯,按理說,軍機閣的命令,北靜郡王自然該遵守。
可這種命令,至少要軍機閣五位大臣中的三位以上一起附議蓋印,方能生效。
來來來,你讓裘良將這樣的公文拿出來給本爵看一看。本爵立刻掉轉馬頭,就此離去,絕不停留。
拿出來啊!”
他能讓裘良能拿出個錘子來。
軍機閣五位大臣,除了義武侯方南天外。還有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奮武侯府一等伯溫嚴正,靖海侯施世綸。還有一位是御林軍統帥,彰武侯葉城。
葉城乃是真正的太上皇孤臣。就像當初的烏遠於奉聖夫人一般。
葉城之父葉輪少年時便是太上皇的發小好友。
如果說,太上皇相交賈代善還有一些功利心思在其中。是被奉聖夫人指點的,那麼太上皇與葉輪,則是真正的垂髫發小之交。
只可惜,葉輪後來伴隨太上皇御駕親征時,為了保護太上皇,戰死於軍中。
葉輪之愛妻在得知其陣亡的訊息後,竟也跟著自盡殉了情。
之後,葉輪獨子葉城,便由太上皇帶入宮中,親自撫養長大,教導成才。
葉城性格緘默,從不與外人相交,甚至也不與皇子相交,一心只為太上皇統御御林軍。
可以說,是太上皇最可靠的心腹。
但也因此,他這個軍機閣大臣只是掛個名,平日裡並不在閣內。
他在軍機閣的意義,大概就是為了好有一個正大光明的名義,將軍機閣內的諸多公文拿去龍首宮,給太上皇御覽……
所以說,軍機閣實際上,只有四位主事的大臣,方南天、牛繼宗、溫嚴正和施世綸。
這四人中,倒有三人與賈環有淵源。
而賈環昨日又明確表態,將效忠於隆正帝。
在這種情況下,裘良又怎麼可能取得三位以上軍機閣大臣共同蓋印的公文?
若能取到,方南天也不至於在軍機閣內束手束腳了……
“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在這跟老子扯什麼蛋?滾滾滾,趕緊滾!”
賈環紈絝大爺的脾性爆發,指著裘良的鼻子罵道。
裘良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賈環,你不要太放肆!”
可能被賈環的紈絝勁兒給感染了,方衝身上的脾性也起來了,看著賈環怒視道。
他身後跟上一人,身著華麗,甚至瑰麗,一身金銀玉器晃人眼,正是鎮海侯李翰之子李武。
別看他穿的騷包,就以為他只是一個無狀小兒。
他是大秦第四代武勳子弟中,極少幾個能和秦風過招的衙內。
他縱馬上前,看著賈環嗤笑道:“賈環,怎麼哪兒都有你這頭大瓣兒蒜?
哦對了,說起來有趣,告訴你一下。
你那幾個兄弟,就是牛奔、溫博和秦風那三個傻老帽兒